“本王嫌脏。”
“啧。”
恰时,马车停了。
白锦棠踢了谢灼一脚,命令:“下车。”
谢灼掀开帘子,率先走了下来。
街上的行人并不多,是一片恍惚的黑暗,唯独不远的一座楼灯火辉煌,门口还站着不少的姑娘,穿着各色华服,笑着揽客。
白锦棠也弯腰走了出来,谢灼下意识地伸出手臂,好让人扶着下来。
还挺上道?
白锦棠挑了挑眉,将手搭了上去,下一秒,谢灼眸子闪过得逞的笑容,手臂往身前一拉一扯,白锦棠身子不稳,就要往前扑去,谢灼见此勾唇一笑,长臂一揽,将人抱在了怀里。
怀里人很轻,像是一团棉花,腰身更是纤细舒服,一只手臂就能抱住,谢灼甚至还掂了掂,嬉皮笑脸道:“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放肆。“白锦棠训斥。
谢灼:“我救了王爷,王爷却说我放肆,真是不识好人心。”
白锦棠懒得搭理谢灼,将人推开,手里的扇子倏地打开:“你最好别出什么幺蛾子。”
见白锦棠没打算报复,谢灼得了便宜,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跟在白锦棠的后面,颇有些得意洋洋。
可他马上就笑不出来了,白锦棠竟然往青楼里走!
“王爷刚刚还嫌弃我脏,如今却跑来青楼逍遥,是不嫌脏了吗?”
白锦棠低声道:“想救你妹妹,就老实跟着,别问太多。”
谢灼心里不屑。
果然男人都是一个样,看起来光风霁月,实则还不是为那些红颜骷髅折腰,这些女人有什么好看的,怎么就自己眼睛脏?
老鸨大老远就看见两位衣着华丽的俊俏公子走来,姑娘们眼睛都挪不开了,笑的花枝乱颤,几乎在白锦棠走近,香帕和披帛便如流水一样撩过来,白锦棠嘴角含笑,手里的扇子,风流扫去,挡住一众狂蜂浪蝶。
“王爷,真是许久不见了,今日还带了个俊俏小郎君?”
老鸨笑的开心,像白锦棠这样这既有钱有权还好看的郎君可不多见,周围的姑娘蠢蠢欲动,但却没有上前来。
白锦棠游刃有余道:“这位是我表兄,初到青州,便寻思着带他出来玩玩。”
老鸨:“原来是这样。”
白锦棠:“灵玉姑娘今日可在?”
灵玉是万花楼的清官,一手琵琶弹得出神入化,引得无数人觊觎,奈何白锦棠财大气粗,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包了灵玉一整年。
只不过平时白锦棠十分低调,不曾似今日这边招摇过市,所以一般的嫖客也知道灵玉有个金主,今日才知竟是宁王。
老鸨笑:“灵玉姑娘对您那是日思夜想,夜不能寐,王爷也是个绝情的,不过前几日娶了妻,便忘了咱们灵玉,待会王爷可要好好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