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看完,差点没直接从京都跑去青州,将这折子直接盖到白锦棠脸上才算解气。
老皇帝这些年来身体空虚,骨瘦如柴的,看见谢灼脸色如此难看,出声问:“宁王说的可是真话?”
先不说谢灼失忆几个月,过得多窝囊,后来更是成了宁王府的夫人,这对二牛来说,那是无上的荣耀,是高攀,是引得无数人艳羡的。
可他如今是谢灼。
这些事情被人知道了,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被人强娶,做了侍妾,得了怜奴这个侮辱性极强的名字。
然后被下毒,被利用,就这样还能喜欢上人家,最后被白锦棠几句花言巧语骗得团团转,还被送人?
一想到这,谢灼就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都在白锦棠那里丢完了。
白锦棠也就仗着自己不会说出来。
“宁王殿下说的都是真的。”谢灼皮笑肉不笑道。
皇帝这才沉重的点了点头:“那就好,朕一直担心,宁王这些年来不老实,如今看来,倒是朕多虑了。”
事实证明,老东西你没多虑,他正磨刀霍霍想着怎么割了你的脑袋。
“宁王殿下忠心耿耿,一心为大安考虑,皇上不用担心。”谢灼道。
老皇帝这才点头:“朕累了,你下去吧。”
谢灼行礼告辞:“臣告退。”
音落,谢灼步伐稳健地走出了宫殿,门口的长羽见此,连忙跟了上去。
谢灼眸光漆黑:“有事?“
长羽低头将一封书信奉上,道:“青州那边的消息,王爷要看吗?”
谢灼一想到刚才的事情,深呼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把书信打开。
然后那故意写的特别大的四个字,就这样映入眼帘。
“旧情难忘……”谢灼反复咀嚼这几个字,眼眸中全是讽刺,嘴角更是忍不住勾起,满是不屑,“宁王殿下这戏演的就是好,除了本王,怕是整个青州城都知道宁王爱宁王妃爱的不行吧。”
长羽没敢说话,只觉得他家主子自从这次回来,脾气越发喜怒无常,尤其是一碰到宁王,便一发不可收拾。
“王爷息怒。”
谢灼将书信揉成一团,攥在手掌心里,往皇宫外走:“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要是事事都和他计较,早就气死了。”
说着不计较,长羽却觉得他家主子更生气了。
主仆两人没走多远,就看见不远处静王被人用轿子抬着,正往贵妃的宫里去。
落花坡那次截杀,谢灼受伤了,静王也不好过,伤了一条腿,已经瘸了好几天了。
谢灼看着悠哉悠哉被宫女簇拥着的静王,身边还有不少打扇的,喂水的,喂水果,简直舒坦的不得了,火气烧的更旺了。
长羽:“王爷?”
谢灼指着静王,皮笑肉不笑道:“静王过得很舒坦嘛,给他找点事情做,省的整日无所事事,招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