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蒋冬至,她更是不太联系了。
那天晚上他言语中的试探令她略有些不爽,正好这段时间住学校里,不用看见他,也挺好。保不准他其实也并不想看到她,两个人都清净。
再数数银行卡里的余额,程拾醒感到愉快。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起了一个念头——要在广吴这座大城市里买一套房子,然后从蒋冬至那里搬出去。随着在短视频红因app上的粉丝量逐渐增多,找她的广告商在增多,广告费也不断被抬高,这张可以被称之为工资卡的储蓄卡中已经攒下好几个零。
差不多攒到明年秋天,她就可以准备联系房产中介看房了。
范茹画之前对她这种这么早就要努力存钱买房的想法感到不解。
“你在这里又不是没地方住。”
程拾醒只是摇摇头:“这不是长久之计。”
范茹画想了想,觉得也是。
她哥年纪不小了,说不定哪天就恋爱结婚了,到时候把嫂子接过来,程拾醒住那就是做个闪亮的电灯泡,不太好。
“姐妹,我支持你。”于是范茹画拍拍她的肩,表情严肃,“而且有目标是绝对的好事……我到时候可以不付房租地住进你的房子吗?我可以给你做饭,包好吃的。”
程拾醒:“……”
她深深叹了口气。
待项目终于结束,提交给老师后,程拾醒倚着椅背,伸了个巨大的懒腰,随后搁置在桌边的手机嗡嗡振动,屏幕上弹出来自范茹画的微信电话。
甫一接通,就听见范茹画极力压抑着激动的嗓音:“我校园歌手进复赛了!”
而她终于从遥远的记忆里翻找出那件白体恤,那首《whatifi》,以及躺在她手机里两周有余的微信号。
“恭喜。”程拾醒祝贺。
“两周后开始复赛,负责人让我三天内把选曲与伴奏发给她。”范茹画说,“我决定了,这次要是能拿名次,包你一个季度的水果!”
程拾醒调侃:“你现在是在跟我画饼吗?”
“此言差矣,什么叫作画饼?”范茹画对她的发言表示不满,“别人的话你可以不信,姐妹的话你一定得信。”
顿顿,范茹画又故作深沉地说:“这也是我义无反顾地选择和你做好姐妹到现在的原因。”
她没听懂:“什么?”
“那年高二,杏花微雨,你说日后发达了定会养我,程四郎,我对此一直深信不疑。”
“……”程拾醒噗嗤一声笑了,“这似乎不行啊,范嬛嬛,他俩的结局可不好。”
范茹画也跟着乐,笑完了清清嗓子,道:“好了,不跟你闹了,我要练歌去了。”
程拾醒同她互道了再见,挂断电话后,仍握着手机没松开,视线点在微信页面上,沉思片刻,在搜索栏处敲开了键盘,输入——谈祝霄。
聊天页面很快被弹出来,她此刻才看到他给她发的消息,共三条。
上上周四。
谈祝霄:【您好,请问手机膜的付款记录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