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伤治好。”
宋柳诧异了一下,眼神带着疑惑。
“小姐,需要缝针,不然这个出血量,他撑不了太久。”
“缝,给他灌点酒,别让他昏过去。”
两个人架住他,把他嘴里的布团扯了出来,刚刚得到松懈,酒水就被一股脑灌了进去。
宋柳不明白,留住他做什么?为了引顾兰泱出来吗?
按照这个时辰,顾兰泱应该已经发现自己不见了,应该也能联想到自己去哪了,就算现在要了他的命,也不妨碍顾兰泱杀上门来。
腰部的疼痛已经难以忍耐,宋柳嘴里发出呜咽声,脑门上已经出了很多汗,跟血液混在一起糊在他的脸上。
“狗日的,不如直接杀了我!”
他心道。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胃部不断翻涌,一股强烈地恶心涌了上来。
“嗯——”
他连忙试图叫出声。
顾妙德看向他,示意一旁的人将他嘴里的东西扯出来。
“老子想吐!”
顾妙德似乎早有准备,上前点了他的穴位。
宋柳感觉那股恶心的感觉被压制了下去,不免狐疑道:“你不会给我下毒了吧?”
“宋老板还真是聪明。”
“你是不是有病?既然都给我下毒了,干嘛还救我?”宋柳翻了个白眼,“就是想反复折磨我是吧?你们这就没心理医生给你诊治诊治吗?”
“我只是不想让你死那么快……”说着,顾妙德轻声在他耳边道:“毕竟你死了,阿狰就死不了了。”
“你什么意思?!”
可她却已经站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有些纷乱的衣角。
不安的感觉席卷了宋柳的周身,他不由地歇斯底里起来。
“说话!”
青蚨
月光窗外洒进来,洒在女人血迹斑斑的脸庞上。
她漫不经心地用那条金丝手帕擦了擦脸上的红,血液顺着她白皙的脖颈往下,饱满的耳垂上是沁血的镶珠碧玺坠。
“小姐,奴婢给您换一对吧。”佩芝说。
顾妙德眼神落在一旁的古妆匣上,“就那对吧。”
“这对八宝坠会不会太艳?和您今日的衣衫不太配。”佩芝有些犹豫,道。
“竟然是去见阿狰,自然要带他送的坠子。”
“是,奴婢给您带上。”
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带来了夜色的寒意。
“小姐,他死了。”
顾妙德的动作一顿,“怎么死的?”
“自戕。”
“你确定了吗?”
“确定了,小的还补了两刀,绝对活不成了。”张鸦九欠了欠身子,道。
“小姐,您还去看吗?”
“不了,你派人看着,烧干净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