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还真是,有反应。”
这句话杀伤力巨大。
配上时林五官,米欢羞得闭眼。
奈何男生怎么哄,他始终拒绝撩起眼皮,脸颊被人呼出的气息吹得发红发烫,不自觉想往冰凉墙边靠。
这个澡洗得,跟洞房花烛夜一样。
恰巧先前弄脏的里衣还没晾干,米欢没有合适睡衣,总不能真空睡,他思来想去半天,扒拉出来时林某个纯白短袖,寥寥草草套在身上将要出去。
“还没拉窗帘。”
突兀一句话,绊住米欢脚步。
时林站在花洒下,视线始终不肯自短袖下摆移开:倘若完全盖住,亦或是尽数敞开,都未必有盖到一半惹眼。
他慢悠悠补充:“会被看光的。”
被谁看光,米欢未曾得知。
他知道再待下去,时林定然得逞。
关门声落,掩住后背轻笑。
夹杂哗哗水流,米欢听不真切。
公立高中有个两极分化的特点。
对于高三的作息时间,能遵守的学生分秒不差,懒懒散散的家伙足够睡到最后几刻。
显然,米欢属于后者。
他昨晚被时林折腾很了,虽说两人行动仅限于互抚与探索,出格的事半件未做。结果探索者神采奕奕,被开发者困得连抬手都困难。
清晨五点还是六点,睡在旁边的时林起身,音量着实算不得大,奈何米欢睡眠太浅,稍微点动静完全无法闭眼。
时林很快察觉,他按住米欢想撑起身的胳膊:“抱歉,吵到你了?时间还很早,多睡一会儿没关系。”
声音模模糊糊的,米欢困得晕头转向,还没完全清醒,脖颈贴来柔软,也仅持续几秒钟。
“外面桌边有饭钱,楼底左拐是个早餐铺子,往前一直走就到学校。”
说话间,额头覆来只手。
“烧是不烧了,昨晚折腾够累……”
坏时林!
米欢实在是困得够呛,他能表达出的愤怒,也就来回哼哼几声,拉过时林右手,嘴巴一张恶狠狠咬。
连桶装水都提不起来的人,咬合力气还有多大,与其说发狠了生气,倒不如困到急眼无意识撒娇。
连咬人都不会,用牙齿来回磨,弄得时林又痒又哭笑不得,另一只手捏捏他后颈:“要我陪你去吗?”
几番来回,米欢稍稍清醒,也不愿麻烦对方,摇摇头:“哼哼。”当作对问题的回答。
时林看得好笑:“米米小猪。”
他坐在床边,食指搭在米欢唇边,静静感受其散发热意,眼光略显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