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误会的感受并不好,米欢绷紧小脸,他定在玄关,势必不想踏入半步。
[……滋啦……滋……]
千算万算,未料l此时上线。
[小米欢。]
被叫者正在气头,哪顾得上回应。
[你被时林揪了几根头发,与几年前刻意保留的发丝进行dna相比,别说相似,连遗传病都记得清楚。]
“……”
[小米欢,时林并非对你有敌意,检测报告被别有用心人动手脚,本应为同一人的鉴定结果,变成毫不相干两人。]
“……”
[时林为自己先前的鲁莽感到懊悔,他认为这是对已去世的你的背叛,恨不得将你大卸八块。]
听到这,米欢本就疲惫的大脑,此刻算彻底宕机。
时先生的小祖宗35是死是活与他无关……
良好家教让他说不出半句重话。
他沉默站在原地,觉得时林有病。
哪有人上杆子要当寡妇的。
偏偏时林表情严肃如临大敌,仿佛把米欢当做假想敌,势必要找到他这个冒牌货的破绽,弯腰就要去捉米欢。
米欢一动未动。
他仰着脖子,始终注视时林。岁月在男人五官留有痕迹,镜框仅起了遮挡作用,眼底的疲惫、挣扎、厌恶显而易见,哪还有高中的青涩与朝气。
“时林,你现在变成老男人了。”
“……”
本也没想得到时林响应,无视他黑掉的脸,米欢自顾自向下说:“你都成老男人了,我也不想再跟你玩,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他竖起两根手指。
“第一,我立马从这扇门出去,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许再见到我,也不能插手我任何决定。”
米欢趁时林没插话前补充:“我也懒得管唐啥啥啥与米啥啥啥的恩怨,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他比划出爆炸手势,并配合极为形象的碎裂声。
“你当我从来都没出现过,我也没进这个家门,踏出去一瞬间,我们就算见面也当互不认识。我呢,回到福利院里去,是死是活你坚决不可以问。”
米欢这句话言重了。
尤其顶着缩小版的脸,以至于时林半弯的腰凝固,手指悬在半空,长睫低垂,瞳孔深处凝聚成小小风暴漩涡。
“……”
要是早知道时林会这样,还不如直接放弃任务,省得——米欢尚未抱怨完毕,脑海中的电流声细微,l来了。
[小米欢。]
“要不然,你乖乖听我话,就不会有这么多事。”米欢想了想:“感觉你之前应该很听话的。”
其实后半句米欢讲得很轻,如果没用尽十二分力气,听见的概率几乎小得可怜,特别混合夏季湿漉漉空气,整个人的嗓音都变得无比粘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