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一定要逃出去。
“海水味,还真不错。”蔺酒酒见他撑着身子颤巍巍起来,摁着他胸膛,猛然将他摁倒在床榻上,轻嗅着他身上愈发浓烈的海水味,有点点咸味,不过她并不介意小美人身上这小小的缺点,凑上去欲先尝尝小美人的味道。
“走开!”季休望着愈发靠近的alpha胃里翻腾着恶心。
他眼睛赤红,恐惧愤怒下浑身爆发出浓厚的信息素味道,胸口佩戴的荆棘胸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满眼生长,将他上半身包裹住,而荆棘从中的玫瑰花花苞集聚着越来越明亮的光球。
蔺酒酒被汹涌的信息素弄得脑子嗡的响了声,再恢复意识就望见他胸口亮得刺眼的光球。
那……是什么?
“砰——”
光球朝他喷涌激射,以悍然的力量将他抡上了对面墙壁。
他从半空滚落下来,猴头一甜,吐了一大口血,脑子嗡嗡嗡直响,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季休双腿刺痛感愈发浓重,灼炽的腺体仿佛要把他烧成灰烬般,他痛苦不堪在床榻上翻滚着,五脏六腑像要错位般难受,已来不及想荆棘玫瑰的事情,痛得在床榻上抽搐,不断抗拒着:“不、不要……”
裤子被撑破,光滑白皙的双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银色鳞片,腰肌以下变成一条两米长的鱼尾。
07打爆狗头。
室内弥漫着浓烈的海水味,咸咸的。
落地窗外是灯红酒绿的繁华酒都,霓虹灯闪烁,空中盛满繁星点点。突然两根硕大的触须扒拉在玻璃上,触须上有细浅的漆黑绒毛,伴随着“嘶嘶嘶”压抑又沉闷的声音显得十分突兀。
随后,触须朝上移动,显露出更庞大壮硕又恐怖恶心的虫族体型。
一只,两只,三只。
它们用头不断撞击着落地窗。
“砰——”
“砰——”
“砰——”
房间都被撞得摇晃震颤,玻璃被砸出个大洞,碎玻璃朝里迸射了满地。
床榻上浑身滚烫神经刺痛的季休痛苦翻滚着翻下了床,也注意到猛烈的声响,孱弱的趴在地板上抬眸就望见落地窗上挂着三只虫族,它们后面陆陆续续跟着些虫族,俨然是要闯进来!
这里,怎么会有虫族?
一只虫族洞蠕动着触须,眨眼间就窜到几米开外。
眼见那只虫族张着宽阔锋利的口器张口朝他而来,下一刻就能直接咬断他的头,季休咬牙把力气聚集在尾巴上,朝冲来的虫族狠狠扫去。
那虫族被扇飞,砸到落地窗上。
“砰——”
落地窗玻璃碎裂,外面的虫族钻过破洞进屋,像饿久的饿狼般张着口器朝他冲。
好像,要将他吞噬殆尽!
季休额头钻着密密麻麻的汗,强悍的意志力勉强支撑着他没晕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