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鑫?”谢今摇看到传票就察觉这里面有猫腻,听曲姜略含沧桑悲恸的声调娓娓道完前因后果,眉头拧成“川”字,“这个人什么情况?”
季休做事一丝不苟,绝非忽略安全隐患的人。
“阮舒语的徒弟。”季休望着前方车水马龙,眼底氤氲着一股股暗流,隐隐透着股杀气。
谢今摇给副官打了电话,下令:“马上调集阮舒语近期的相关资料,人员往来,不得有任何遗漏。”
半个小时后。
军区医院里挤满着家属,哭泣声、崩溃声、骂人声不绝于耳,当季休和谢今摇一前一后下车时,伤者家属像看到仇人般拿手里东西直接往季休身上扔。
矿泉水瓶、手机、石头、药瓶、保温杯,甚至有的家属还抢了护士手里的盐水。
“都是你!都是你!”
“都是他害死我老公的!”
“害人精!扫把星!”
“进监狱去死吧!”
乱七八糟的东西猛然朝两人砸过来,季休眼疾手快摘下胸口荆棘玫瑰,无数银色枝蔓迅捷抽出将空中砸下的物品缠住,随后松开,悉数滚落在地,望着眼神骇然气势汹汹仿似要索命的家属神情愈发冷峻。
家属们眼见就要扑到季休跟前,医院里维护秩序的军人忙赶来拦住众人。
“不是你!怎么不是你!”
“童鑫说爆炸就是从你的实验室里传出来的!”
“你昨晚是不在!你知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季休,我老公待你不薄啊!”
家属们七嘴八舌声泪俱下,怨憎无比控诉着,俨然有不让他离开的架势。
季休薄唇微抿抓着谢今摇骨节分明的欲离开。
谢今摇却没动,握紧了他的手拔出枪械朝空中扣动扳机,眸色泛冷。
“砰——”的一声,整个军区医院鸦雀无声。
她掷地有声、不怒自威道:“是谁制造了这场爆炸,军事法庭会给诸位一个交代。”
“若不是季休,诸位别被人当了枪使,给凶手当帮凶。”
家属们悲恸欲绝下,闻言觉出些不对劲,面面相觑了起来。
季休微怔。
谢今摇握着他的手走进电梯,摁了楼层后神色愈发冷峻。
“你其实不用跟他们解释,”季休垂直望着前方电梯门道:“我能处理这些事情。”
“不想你被人误解。”谢今摇握紧他的手,微微侧头看他征愣的侧脸,眼神有些凝重道:“别总想着推开我。”
这段时间以来,木木总将好的、积极的一面呈现给她,悲伤的、难过的一律憋着,闭口不谈。
偏偏每次她遇到困难时,他又横冲直撞闯进来,霸道侵占着,等到自己遇到事情,又表现得十分独立,丝毫没让她插手的意思。
季休嘴硬道:“我没有推开你。”
实际上他一开始就没准备让谢今摇淌这浑水,更何况谢今摇如今是第一军部总长,越是掺和越是容易让外界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