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后后想来,腻味她,烦她,就只有她晚上要他有些频繁了。
季休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拨了拨腰间的手,可那双手丝毫没松懈的意思。
他薄唇微抿,嗓音有些沙哑疲倦,眼睛又开始酸涩起来道:“松开。”
她不能没有他,他也不能没有她。
如果她早些说该多好,早些说他该多高兴。
“不松!”谢今摇执拗道。
季休闭着眼深深吸了口气,转身就撞进那双满是希冀祈求的眼,好像拒绝她便是十恶不赦,可他现在就要当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他双手搭在她锁骨上吻上她的唇。
谢今摇在被吻上那瞬间像从地狱升入天堂,再也遏制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脸。
哪知下一秒,怀里的oga猛然抽离,空荡荡的气息令她无所适从,而本该跟她温存的oga此刻赤裸站在床边,握着用戒指幻化的匕首横在脖子上冷冰冰望着她,一丝一毫温度都没有。
“木木!”谢今摇被吓了一跳单膝跪在床上,冲上去欲夺匕首的动作像施魔咒般僵住了。
那把匕首,距离他的纤细的脖颈很近,近得稍微手颤一下都能将自己弄伤。
季休薄唇抿成一条线,望着alpha失措的眼,以毫无转圜余地的口吻道:“如果你再释放信息素,我会直接刺伤腺体,彻底破坏完全标记!”
他将匕首握得很紧,紧得怕松懈半分就会心软,又会像昨晚那般拒绝不了alpha。
谢今摇望着oga愈发决绝的眼神终究败下阵来。
心脏像被揪紧了般,她嗓音软了几分双手下压,生怕oga激动着会划伤自己:“别伤害自己。”
“离婚。”季休匕首贴近腺体几分,决绝道:“我们去民政局!马上!”
谢今摇闭了闭眼,五指紧紧握着,指甲嵌入掌心生疼,呼吸凝滞得厉害,再掀开眼时薄唇轻启道:“好。”
已经腻烦她到这个地步了么?为了离开她连腺体都能刺伤,为了离开她什么也不管不顾?她根本阻止不了这样的季休。
是为了沉别凉么?那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别在中途耍花招,就算没匕首我也照样能毁掉腺体。”
季休听到那个“好”字喉咙仿佛梗着鱼骨般,握着匕首的五指微微颤了颤。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抽离他,一点点夺走他的呼吸,他的阳光,他的所有。
谢今摇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走到衣柜前挑了件衣服穿上,声线冷得似坚冰般:“别小瞧了我。”
季休看着她疏离冷漠的背影鼻尖酸酸涩涩,状似嘲讽笑了声:“哦,希望谢总长,别出尔反尔。”
他收了匕首重新化成戒指戴在手上,捡起地上稀稀落落的衣服穿上。
谢今摇说“好”就没再缠上来,像没瞧见他这个人般始终沉默着,只是脸色愈发阴沉冷戾,往日里总爱在这种时闹他的alpha,穿好衣服后“砰”的一声关上门蹬蹬蹬下楼,冷漠得好像见到杀父仇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