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以赌徒的身份进入银钩赌坊,又故意下了极大的赌注,引来背后老板的注意将他们请到里面,重新开了一个赌盘,与老板对赌!
陆小凤才见到这位“蓝胡子”老板。
……
团子被教主抱走了,她还在哭,哭得一颤儿一颤儿的,那个男人说是抱着她,其实并非抱在怀中,而是单个手掌托着她,但无论团子怎样颤动,她都没有摔下去,那个手掌带着莫名的吸力,将团子牢牢固定在掌上。
团子扭了小身子,“我要司空叔叔!”
她被人打昏之前,还记得司空叔叔晕倒了人事不知,所以很担心司空叔叔的安危。
男人睨她一眼,“你的偷儿叔叔在大牢里。”
团子眨眨眼睛,红通通的眸子,一眨就掉下一颗泪,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大牢是哪里?”
男人说道:“大牢就是一个黑暗的屋子,是等死的人住的地方。”
团子又哭了出来,她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怕黑,尤其是黑暗的小屋子,她惊恐地哭着,然后伸手攥住了男人的衣服,“放司空叔叔出来呜呜呜……”
男人置之不理,但是团子一路哭,从议事殿一路哭到了男人的寝殿里。
他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脸色突然苍白,喉咙腥甜,一股剧痛被他强自压下去,甚至连吐出来的血都被他强压下去,只嘴角溢出来一些。
团子吓坏了。
本来还在哭闹,见了这个陌生叔叔这样,更是吓坏了。
她扑了过去,垫着脚伸手擦了擦他嘴角的血迹,小心翼翼奶声奶气地问:“叔叔,你要死了吗?”
男人睁开眸子,她眼睛红通通泪眼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心害怕,不含有丝毫的杂质和担心害怕以外的情绪,也没有献媚讨好。
害怕也并非是害怕他这个人,而是害怕他死了。
这个孩子从被属下捉回来,就感觉很不一样,她醒过来就好像知道他是能做主的人,所以扑过来抱住了他的大腿,还咬住他的腿肉,奶凶奶凶的要求他把她的司空叔叔放了,不然就给他好看。
玉罗刹心里觉得好笑,啼笑皆非,她一个三岁的孩子能把他如何好看?
于是就顺着这种莫名的觉得好笑的心情将她留了下来,而不是随着司空摘星送到大牢里关押。
玉罗刹前阵子受了重伤,他是在练功的时候,受到飞天玉虎的偷袭而受伤的,教中无人知晓,他也不敢让教中这些畏惧于他威严武力而服从的教众知道,因为罗刹教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任何人心都是邪恶的,任何人都有野心,只是因为他强大深不可测的实力而屈服。
他受的伤不但很重而且有剧毒,如若没有解药,他这个伤养不好,至多三月就会毒发身亡,故而被偷走的令牌也很重要,落在飞天玉虎或者任何外人手上,都可能造成罗刹教的易主和大乱。
他的伤势发作的时候,一时半会儿血是止不住的,所以团子发现,她努力擦干净叔叔嘴角流下来的血,过了一会儿又流了出来,而且有的血是黑色的,带着剧毒的臭味。
她吓得眼泪止都止不住,她是个柔软善良的团子,跟在爹爹身边后,身边的无不对她友好喜爱,所以她几乎没有与恶人相处的经验。
团子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叔叔是恶人中的大恶人,她觉得叔叔很可怜,流了这么多血,肯定要死了。
团子从他身旁跑开,男人以为她被吓坏了,也没多说,过了会儿团子又跑了回来,小手上端着一杯水。
她走路还不算太利索,又因为急切,摔了个大马趴,就摔在男人跟前不远的位置。
她哭着爬了起来。
又转身过去,倒了第二杯,这次走路小心翼翼的,走算迈着小短腿到了男人跟前,仰着小脑袋,把这杯已经晃掉了半杯的水递到男人跟前。
男人脸色苍白,嘴唇却发黑,这是中毒极深的表现,他平日里能以强大的功力压制住,但一旦发作的时候,就无法力控。
只能以内力循环周身,再度强行压下。
他低头看着团子,团子举着水杯,“叔叔,喝水。”
她奶声奶气地安慰:“不怕怕,喝了水水就不痛痛了哦。”
男人忽然轻轻一笑,嘴角翘起的弧度很高,与在殿中的时候笑声不同,没有任何一丝阴冷的感觉,尽管他的面容阴郁,却有一种春暖花开之意。
团子看呆了,呆呆说:“叔叔笑起来真好看。”
玉罗刹冷哼一声,将团子手中地水杯拿过来,一饮而尽。
只有半杯水,并不能压下嘴里的血腥味,但却不知道为何这个水泛着一股甘甜清凉的味道,仿佛将毒伤发作时的燥热清洗而去。
他喟叹一声,任由团子爬上了自己盘腿而坐的大腿上。
团子见他好像好了很多,非常高兴,跟他坐在一起,被担忧转移的注意力又回来了,央求道:“叔叔快放了司空叔叔好不好?”
片刻后,他一拍手掌,外面的人领命而来。
“尊主有何吩咐?”
“将司空摘星放了。”
“放去哪里?”
“放走。”
那属下惊异不已,被教主关进地牢里的人还能放出来?
但也领命而去,走前大胆地抬头看一眼,见被新抓来的小孩儿正坐在尊主的腿上,满脸的高兴,说叔叔真好!说他是个大好人。
属下:“……”
司空摘星迷迷糊糊被放了出去,他身上也受了伤,罗刹教的地牢堪称地狱之牢,不仅把他关在了半个身子深的水牢里,且水牢里毒虫毒蛇甚多,光是为了应付这些毒虫他就吃了不少苦头,而且为了逃出来救小凰凰,他与看牢的人打了一架,他被束缚了手脚自然打不过,被打得奄奄一息。
把他放出来的人将他束在一个大麻袋里面,走了很久的路,才把他丢出来,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荒无人烟的郊外,不见什么地牢也没有任何建筑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