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打扰到了你俩,要不你俩去卧室继续?我保证全程堵住耳朵。”江鸣瑞不客气地坐进沙发,还不知死活地拿话调侃。
许景屿也不废话,直接一声“卡斯帕”。
江鸣瑞瞬间被扑倒,瞅着凶狠龇露的利牙悬在自己脸前,立马老实了。
“土狗,你小子就是狗仗人势,他刚把你捡回家那阵儿,怎么不见你这么威风。”
“汪汪——”
“什么?”方玦不可置信地用手指着卡斯帕,“它居然是土狗吗?还是捡的?”
这么漂亮威武的大狗,方玦还以为是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国外品种。
江鸣瑞推开卡斯帕,和它大眼瞪着小眼,“可不,景屿去山里野营时捡的,刚捡回来时一身伤,也不知道是被狼还是被别的什么大型动物咬伤的。”
“原来卡斯帕这么厉害啊,还能打得过狼。”
方玦朝前探着身子,想去摸卡斯帕,卡斯帕看了一眼去厨房拿水的许景屿,“哼哧”两声,勉强同意方玦胡乱揉着它的脑袋。
“给你吹吹伤,不痛不痛了。”
“……”江鸣瑞翻起白眼,嫌弃这一人一狗,挪动到沙发的另一侧。
他原本还想高声嘲讽几句许景屿“选宠的眼光”,可又想起许景屿估计还憋着火呢,索性安静等待,免得等会儿真被赶出门去。
许景屿拿了饮料,递给江鸣瑞,转头打断与卡斯帕玩闹的方玦,“你去衣帽间里翻一翻,看看有没有你能穿的,我先给卡斯帕戴嘴笼。”
“哦,好。”
方玦按照许景屿指向的方向,找到衣帽间,面对着被各式各样服饰填满的整屋墙柜,他有点不知该从何入手。
随意地拎出几件查看,发现许景屿的衣服并不繁复,大多都是舒适简单的休闲款,颜色也几乎全是深色,但数量仍旧十分可观,其中有部分连吊牌都没剪。
方玦挑了一件宽松的黑色毛衣,套到身上,又试图寻找版型稍小一点的裤子。
看到最上层放着几摞牛仔裤,方玦举高手臂,竟然没够到,怀疑地仰头判断这套公寓的层高。
当他踮脚重新尝试,许景屿刚好安置完了卡斯帕,走进衣帽间。
这件黑色毛衣,穿在许景屿的身上时,是刚好合身的,可换到了方玦身上,却能遮住他大半的屁股。
又因踮脚的姿势,衣摆被带动着往上,露出方玦若有似无的莹白臀波。
许景屿眸色微动,走上前,从背后抱住方玦,“谁叫你这么穿的,宝贝?”
“嗯?”方玦被吓了一跳,刚想解释,继而便感觉到怼在他脊椎骨不可忽视的某处。
“让江鸣瑞自己待着吧。”许景屿沉声,手掌掀起衣摆。
方玦偏头,从侧方的镜子里,看见两人清晰相叠的身影。
“嗯……”
视觉引发更大的情动,特别是他皮肤上已经布满了痕迹,被黑色毛衣一衬,腥红得仿若蓄燃的火星。
戴着嘴笼的卡斯帕不知从哪儿突然出现,围在两人的脚边,热情地摇晃尾巴。
“啊……门没关。”方玦反手提醒许景屿。
许景屿叹气,郁闷至极,把下巴搁到方玦的肩上,抱怨道:“全都这么碍事。”
好难得能再次见识到许景屿的孩子气,方玦偷笑,主动转过身来,用鼻尖轻蹭许景屿的脸颊,“那等晚上回来,都随你,好不好?”
“本来也随我。”许景屿不可一世地挑眉,“你就没拒绝过。”
两人磨磨唧唧地又温存了好一会儿,直到各自冷静,才换上衣服,回到客厅。
江鸣瑞停下玩手机的手,抬眼,奇怪许景屿更加黑沉的脸色。他这半小时也没干什么啊,自己都没嫌两人动作慢,怎么还要莫名其妙地被瞪一眼。
“到底走不走?好几个电话催了。”江鸣瑞无语,晃了晃手机。
“走。”许景屿径直去换鞋,顺手把玄关的围巾取下,挂到方玦的脖子上,“你究竟攒的什么局?要从早上就开始喝?”
“能是什么局?跨年啊,如果按照平常的作息,十点以后开始,全都还没喝到位呢,年就已经跨完了。”江鸣瑞振振有词,“我还专门找了一个有裸眼3d大屏的地儿。”
许景屿拿出牵引绳,扣上卡斯帕颈上的项圈,“嗯,听明白了,又想让我安排。”
“这不是因为你家刚好有这产业么。”
“什么呀?”方玦没懂,挽住许景屿的手臂轻晃。
许景屿把牵引绳拿给江鸣瑞帮忙牵着,自己摸出手机,找到联系方式,“就是电子烟……”他打字,随后停顿,掀起双眸看向一脸期待的方玦,似乎突然有了什么主意,“没什么,晚上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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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狗,分开驱车前往,他们到达目的地时,其实已经过了中午。
方玦偏头朝窗外逡视,还没看明白是什么地方,就先被一辆辆驶进的豪车给惊到了。
要说他怎么能看出是豪车呢?实在是因为这些车的造型都不常见,一个个全像变形金刚似的,底盘低,车膜酷炫,对比得许景屿的库里南都异常低调。
方玦猜测,今天大概是年轻二代们的局,不像上次去参加婚礼,因为有许多长辈在场,加上不能抢新郎新娘的风头,没有人会开特别张扬的车。
然后便又发现从车上下来的男男女女,几乎穿着都很正式,要不就是潮得让人看了风湿的穿搭。
方玦低头,瞅了瞅自己身上的毛衣,又瞥了瞥许景屿的防风夹克。
“不是什么正式的局。”许景屿从余光里看到方玦的动作,停好车,宠溺地捏住他的脸颊,“再说,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