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我这就睡了,回房去休息吧,我没事的。”深更半夜的姜时安也不知道要聊什么,只好随意开口说点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
季应淮没有动,漆黑的房里他们谁都看不到对方的脸,只是呼吸间他却能感觉到,姜时安喘息声比平时沉重许多,估摸着是疼了。
他唇角绷紧,手在被子上摸索,待摸到姜时安的手指,直接顺着手指将少年的手攥在掌心里把玩着。
姜时安就要抽回去,但还没等他动作,就听季应淮突然开口说:“时安,我和你说一些我以前的事吧!”
“哦,好啊。”姜时安下意识点头,挣脱的手也就忘了动作,任由男人握在手心。
季应淮心中失笑,缓缓开口:“我刚岁就跟着父亲去了军营锻炼,父亲特别不喜欢我,觉得我身上没有半点他的影子,顺风顺水没吃过苦又没有什么报复,是他最看不上的那种人。觉得我不求上进,怕我再过两年同其他人一样沉迷吃喝玩乐坏了府里名声,便把我扔去了军营。”
再说起这些事,季应淮情绪已经没有多大起伏了。
姜时安心里却在琢磨,十四岁在现代也是初中生年纪。军营他虽然没经历过,但看的小说还有电视剧都告诉他那可不是个容易待下去的地方。
训练艰苦不说。要是跟着上阵杀敌,受伤还是小事,随时都有可能没命。
季应淮并不是个蠢笨的,他天生聪慧,早早就入了国子学,课堂上夫子先生教的课文他看一遍就能倒背如流。
其他人口中的聪慧以后前途无量,到了父亲这里却是他顽劣不堪,只知享乐。
父亲是京中人人敬仰尊敬的大将军,别人尽量崇拜他又何尝不是,那可是自己的父亲。
他幼时便有这个想法,但再过两年他便去军营跟着历练。没想到确是在父亲左一句贬低,右一句说着: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儿子的言语中,被丢到了军营。
刚到军营里时,他和周遭一切都格格不入,军营里没有人看得起他,他身上的气势和长相就不像是个能吃得起苦的,所有人都劝他回去当念书人吧,别来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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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背景能力的人,只能从最低的小兵做起,每日除了训练还会被老兵使唤着端水,做各种琐事,不做就要挨打,做了他心里忍不下这口气。
因此每一次反抗后,就是他自己趁着不训练时去山上找草药给身上伤处敷药。
原本他只要告知自己的身份,这群人就不敢这样对他,见着他也得恭恭敬敬的称呼一声少将军。但他不愿,那种轻蔑不屑的眼神让他看了更加憋屈,他只想凭着自己这双手将这些人揍的全趴下,再也不能欺辱他为止。
一日又一日的训练,他手上茧子磨了破,破了又长出新的,枪茧开始变厚,比武场上时,他终于能将曾经看不起他的人打倒在台下。
随着周围的喝彩声传出,他看向高台某个位置,不过还是让他失望了,没有半点或欣慰或开心,蹙着眉倒像是不赞同他的做法。
再一次敌军来袭,他带着一小队人去偷袭对方粮草,有了优势,他们大获全胜。
当晚论功行赏时,终于是让那个高高在上的父亲看了他一眼。
原以为会说上几句鼓励宽慰的话,没想到还是同以前一般无二的言语,“这次也是你走运,身上功夫还是太差,差点连累了别人。”
渐渐的他也就将那一点希冀给丢了,战场上身死只在瞬息之间,踏着敌军的尸体,受伤腐烂的肉被挖出,再受伤再治疗。
他也终于长到了和父亲一般高。从一个无名小卒坐上了先锋军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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