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回头,朝着宋度然说:
“宝宝,硬吗?”
草。
宋度然在这个草字之后猛地睁开眼,窗帘间隙透过的微光告诉他自己正在哪里。
宋度然摸了摸枕头,有点发湿。
他应该是在梦里哭过了。
没等宋度然叹一口气,他就马上意识到不仅是枕头湿了。
……
宋度然闭着眼,胯骨扭动了一下,去试探地感受那种细致的触觉,冰冰凉凉的,宋度然脸一红,想到早晨那个梦,白皙的手指在灰色地床单上蓦然捏紧,浑身抖了一下。
他竟然在梦里对自己老攻的弟弟……
不对不对,一定只是偶然。
憋太久了,正常反应。
他平时不算重欲,穿书知道自己嫁给陆进之后更是差点凋谢了。
如今看来,还行。
裴尚涩有涩的好处,不经意间治愈了一个花季少年的身体。
宋度然红着脸去洗澡换衣服,用纸把残余污迹擦了半天,擦好之后又心虚地把床单卷卷卷抱在怀里,听了一下门口没有动静之后才悄悄打开门。
都这个时候了,裴尚果然不在。
宋度然在蹬蹬蹬在二楼跑了一圈,没有,又去一楼跑了一圈,没有,最终在地下找到了洗衣房,他先是用手把那一片揉出来,然后才放进洗衣机里,又倒了很多洗衣液。
宋度然心里默念了两遍对不起,得亏裴尚只是爱干净还没到洁癖的程度,不然他就得把床单直接丢掉了。
宋度然脸上红未褪,刚上楼走到一楼,迎面碰到个人影在探头往下看,吓得他往后躲了一下。
“宋少爷。”
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保姆阿姨,穿着整洁漂亮的工服,语气举止利索。
“你是?”
“少爷叫我王妈就行。”
!!
“您是裴总的专职保姆?”
“是的。”
王妈看宋度然情绪有些激动,只诧异了一秒立马恢复神色如常。
“裴总他平时身体不错,但是有老胃病,胃老痛?”
王妈又眼神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说你怎么知道。
“是。”
“我是裴总第一个带回家的男人?”
宋度然指了指自己。
“是。”
“好久没见裴总这么笑过了?”
王妈回想起来早晨裴总吃早餐的样子,还有站在厅里照片前看照片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