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听到他这没志气的话凑到幸村身边,没好气说:“当初网球部正选九人,现在就你还没恋人。”说完他想起自己和幸村今天的新关系,嘴角不由翘起,表情隐约透着自豪。
了解他如忍足,一看见他此时的笑就知原因为何,噎了下的同时也认真回:“谁说的,桦地现在也单身。”
“什么?”迹部闻言蹙眉,“桦地不是上周才恋爱?”
忍足乐了,一脸八卦和他分享最新消息:“又分了,昨天分的手,因为两人逛街时桦地给女孩买的冰淇淋口味女孩说不喜欢,喜欢他的冰淇淋口味,想尝一尝他的,一般这种情况就是女孩想表达亲近的意思。”
迹部和幸村点点头,代入他们是桦地,此时应该贡献自己的冰淇淋。
“然后呢?”迹部问。
“桦地的冰淇淋吃过了吗?”幸村也问。
幸村问完就收到了迹部一个略复杂的表情,迹部想的是,情侣间吃一个冰淇淋喝一杯饮料应该是很正常的亲密行为,到幸村嘴里,似乎又成了卫生问题……
幸村:“……”他有些洁癖,真的接受不了和别人共用一份饮食,不过从今天开始,迹部会成为例外……大概。
那头忍足憋着笑说:“桦地的冰淇淋吃没吃过我不知道,但桦地拿了钱给女孩,让她再买一个。”
迹部:“……”
幸村:“……”
两人嘴角抽了抽,半晌,迹部才憋出一句:“这次还行,挺正常的。”
说来也是奇妙,当年网球部正选九人,初中时期因忙着训练都没谈恋爱,进到高中部后没有训练压力,将网球当成兴趣爱好,也就有了更多时间,谈谈恋爱也不足为奇。
迹部和幸村算是揣着对彼此的好感柏拉图,忍足因为害羞一直没有实际行动,反而最老实木讷且至今性格都如此的桦地的恋爱次数最多。这也是因为桦地的性格,女孩们觉得他很实诚简单,有些笨笨的很可爱,但他身体强壮,和他在一起很有安全感,所以喜欢他的女孩很多。
然而高中两年,桦地谈了多少次,就被甩了多少次。他不懂甜言蜜语,性格还直,不懂变通,和女生在一起时话少木讷就成了木头桩子,女生们最初对他喜欢的热情也在长时间后变成冷漠,最后他得到的只有分手结局。
桦地脑筋难转弯是事实,也一直寻求改变,因此每次恋爱分手他都会找被他认定的“军师”,也就是忍足取经,可怜忍足自己单身狗一枚,却被迫做起了情感导师。更无奈的是,他这情感导师分析一大通,桦地也没哪段恋情能超过一个月。
如今再看迹部和幸村修成正果,忍足真想说一句“我死也瞑目了”。
眼看忍足又不自觉露出姨母笑,迹部满脸嫌弃,而后果断结束视频。
幸村想拦没拦住,遂也作罢。
不过,拜这通视频所赐,迹部和幸村之间那点旖旎气氛也消散差不多了,但他们也不是除旖旎外就没其他话题,别的不说,接下来的大学生活就值得期待。
幸村是职业运动员,按他应该是考体育大学更适合,但他选择的是冰帝大学部的美术专业。
“如果没成为职网选手,我会向成为画家努力。”幸村如此说着,“运动员生涯有限,当我完成我这一个梦想后,还有时间再去完成我的另一个梦想。”
网球和绘画都是他所钟爱的,但二者中他先选择了网球,正是因为运动员吃青春饭,大多数的网球运动员四十岁左右就会退役,因为人到这个年龄身体各项机能会下降,年轻才是运动员的黄金年龄段。而绘画不同,若是保养得好,七八十岁也能拿起笔,作上一幅画。
迹部闻言心中思绪万千,幸村有多热爱网球他最清楚不过,但上辈子……幸村并没有走上职业这条路,而是选择了美术。
遗憾的是,他上辈子和幸村的交集并不多,他不清楚幸村为什么没有打职业,但按照这辈子他对幸村性格的了解,幸村没打职业的很大可能还是与初中决赛的失败以及u-17期间遭受的失败打击有关。
全国大赛决赛输给奉行快乐网球的越前,u-17世界杯输给手冢后又在争夺决赛出赛名额时莫名其妙输给从未接触双打却和人组成双打的远山……
如果是他,接连的失败受挫会让他觉得他的那些努力是一堆笑话,对网球自然而然心灰意冷。
“发什么呆?”幸村说完很久都没得到迹部的回应,不由朝他看去,随后就收获了一个走神的迹部。
迹部缓缓回神,语气复杂道:“如果我所经历的‘上辈子’是另一个时空,我很遗憾,没有早认识你。”
幸村愣了愣,聪明如他,大致猜到了迹部内心所想,他倒也看得开:“人这一生,或许不能永远顺遂,另一个时空中的我如此,你也如此,遗憾也造就了‘我们’人生中难以忘怀的一段经历。而对此时空的你和我来说,因为你的‘重生’,我们反而是幸福顺遂的,遗憾属于那个时空的‘我们’,这个时空的我们可以赠于祝福,祝福他们能因为年少的不完美顺遂在未来更坚强美好。”
是啊,“重生”一词听起来那么不科学的一词,偏偏发生在了他身上,他弥补了自己年少的遗憾,改写了冰帝网球部的结局,当然,也因为冰帝的强势崛起影响到了其他队伍,但……谁让他受上天眷顾呢?
除此之外,命运真正被改变的应当是幸村。
幸村从神奈川来到东京,从立海大转至冰帝,生病时间提前,拥有了世界顶尖医生的治疗,无需赶时间复健,在他的“剧透”下踏踏实实,认认真真训练,连续三年的胜利让他充满自信,即使在u-17也是格外出彩的一名选手。因为优秀,他还收获了越前南次郎这样的名师,他踏上了职网……可以说,这一世的幸村,除初二那一场病外,一直到如今,都格外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