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在我的眼中放大,斯库瓦罗因狂喜而扭曲的面庞也在剑刃的反面中倒映。
“……”
我说过了吧?我讨厌和战斗疯子发生交集。一般来说,热衷于战斗就代表着麻烦——找我的麻烦。云雀恭弥是,斯库瓦罗更是。
我混迹意大利时曾与他打过一个照面,之后,他几乎阴魂不散地缠着我,时时刻刻地向我发起战斗,只是为了淬炼他的剑术、证明他的剑术。
太麻烦了、你们战斗疯子就应该自成一国,而不是给别人添乱。
我向后仰倒,露出一片空门,理论上,这就是最大的破绽了;然而斯库瓦罗临时改变了方向,将剑尖向左挑,大喊:“别用幻术!”
“为什么?”我的影子汇聚成实体,轻飘飘地按住他的手腕——他的反应很快,只是还差了一点儿,冷淡道,“难道还要我如你意地只用刀跟你动手?”
我向下用力,男人发出一声闷哼,我将他的右手腕折断了。
这伤够他将养两天的,他的眼睛却亮得惊人“幻术就幻术!再来!再来一次,我肯定能发现——”
“——再来一次,就把你的腿打断。”
我松开手,退后几步,重新坐到了天台的边缘:“你是要拖着断腿回意大利去面对xanx的火气?”
“……”
他的神情变幻不定,“你怎么知道老大醒了?”
猜的。但我没想到他真的醒了。
他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彻底变了,极致的冷酷与愠怒爬上了他的脸,“难道你真的加入了彭格列那群小鬼的过家家的游戏?”
右手手腕断了,他用左手的假肢收剑入鞘。不在战斗状态的他有时候冷静地可怕,男人走到我面前:“劝你不要。老大很快就会把彭格列收入囊中……你为什么不加入我们?”
他的眼里倒映着我的影子,还有疑问。
我更疑问:“谁说我加入了他们?从刚才开始你就在自说自话什么。”
“谁都没有资格让我加入某个势力。彭格列也是,你们也是——”
我托着下巴,笑吟吟地说:“你们的争斗与我无关。哪怕你和他们大打出手。”
“那也只是你们的事。”
斯库瓦罗似乎不信这些话。他站在原地凝望着我,忽然回到最初的话题:“所以你没死。那你为什么突然玩失踪?”
“什么叫玩失踪。难道我们是能够互相报备行踪的关系了么?”我反问。
他罕见地没有用大嗓门来反驳我,而是啧了一声,很不高兴似的,但仍然耐心地问:“你以后还会在这里?”
我感到莫名其妙,然后反应过来他想再来找我。
战斗疯子,婉拒了。
“我要去横滨,过段时间会去美洲。”我说,“只是在这里短暂落脚,之后也不会回来了。”
“美洲哪里?北美还是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