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卧室。
喻独活正挨个儿检查着房间。
又一个房间什么也没有,他垂下眼睫,继续往后走。
这也一道和其他房间看起来相差五二的门,喻独活不抱什么希望,随意抬手推了推。
推不开。
他挑了挑眉,升起了兴趣。变戏法似的拿出根铁丝,拧着塞进了门锁锁芯里。
取出来对着形状,又掰了几下那根铁丝,再次塞进锁芯旋转。
开了。
得亏陆川断这里比较复古,房间也都还是用的钥匙开门。
要不那么智能的锁,他开启来可不会有这么轻松。
空荡荡的房间,仅于中央安置了个座椅。
喻独活看不清太多,只是摸索着墙,缓慢地走进了房间。
虽然被厚厚的窗帘遮挡了,但喻独活能从微弱的风中感受到,这个房间是有窗户的。
他谨慎地前行至窗边,尽量保持无声,轻轻地拉开了那个厚重的深色窗帘。
月光洒进了房间里。
喻独活瞳孔骤缩,拳下意识攥紧。
在他刚刚没有看到的地方,整个房间的墙壁上,全部都是照片。
铺天盖地的照片。
每一张的主角,都是他。
都是他喻独活。
并且是他,而不是这具身体的原主,因为所有都是他来陆家之后的照片。
喻独活不知道他才到这里还不到一天,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照片。
他皱着眉走近了墙面,那是一张他刚从喻家来送他的车上下来,独自站在陆家门前的照片。
照片上那张白皙无暇的脸颊沾着雨珠,清澈的琥珀色眼眸朦胧迷醉。纤长浓密的睫毛被打湿,还挂着一滴水珠。
当时心情不好,他眉间透露出几分怒中带着冷艳的韵味,嫣红的唇瓣被映衬得娇艳欲滴,精致又漂亮。
摄影作品其实很有表现力,只要稍微懂一些相关知识,就可以大致看出拍摄者的情感和意图。
不巧的是,喻独活这个扮演过大量角色的快穿局王牌员工,正好就懂一些。
但他甚至不用特地运用专业知识,从这些照片的角度、构图、细节去分析。
仅仅是看一眼,就知道。
拍摄者对他持着病态、痴迷、狎昵的极强占有欲。
令人生厌。
喻独活都懒得伸手去把那些照片撕下来,但他转过身,又发现了一幅画。
那画非常非常大,竖着几乎占据了一整个墙面。
画上的是他和……陆川断?
他实在不能辨别,他旁边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陆川断,毕竟他也没有真正清晰地见到过陆川断的正脸。
更何况画上的那个“人”,根本就没有脸,只是一团朦胧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