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刹有些无奈道,“那玉查是查到了,但是恐怕是拿不回来了。”
赫连煜不解,“为何?”
只要玉还在皇宫,他用不着找赫连玄,直接找太后就能求到,怎么会拿不回来。
业刹如实道:“传来的消息说,根据礼册记载,主皇登基后的第一个生辰确实收到了镇国公送的这个玉牌。”
“但是六年前,含阳公主与东黎国和亲的时候,这块玉被主皇赏赐当做了含阳公主的陪嫁,早已经送往了东黎国,玉牌现在已经不在西元国,又如何再为王妃取回。”
赫连煜叹道:“看来这丫头实在是与这块玉无缘。”
他不由想到江夕月一提到这块玉牌时,满眼期待的样子。
若是此时她知道玉牌没有了,不知又是何种心境。
犹豫半晌,赫连煜还是心软了,问道:“之前找玉的画纸还在吗?”
业刹点头,“属下留了一份。”
赫连煜道:“去库房里取一块上好的玉,然后拿去让工匠按照图纸做一个一模一样的出来,给她送去,就说本王从宫中取来的。”
业刹再次瞳孔地震,王爷何时在一个女子身上展露过如此心细柔情的一面。
赫连煜注意到业刹眼里的不可思议,而后轻咳数声。
“之前她抓来江麟,虽然是歪打正着,但是本王也记她一功,这个就当是谢礼了。”
业刹难得见自家王爷如此隐晦起来,不由笑。
“王爷不必与属下解释,属下懂的!一定给王爷办的妥妥的。”
赫连煜这才反应过来,也对,自己跟业刹解释什么?
看到业刹眼里的玩味之色,眼神立马冷了下来,“滚!”
业刹悻悻收起了脸色,乖巧的滚出了房间。
回到碧落园的江夕月一想到芝芙的囧样,心里舒坦了不少,回来就躺在了软榻上小憩了一会。
但是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没想到已经日落西山了。
江夕月起身,扫了一眼昏暗的房间,而后伸了一个懒腰,
桃云蹑手蹑脚的进屋点了烛灯,这才现江夕月已经醒了,险些被吓了一跳。
“王妃,你何时醒的?怎么也不唤一声奴婢?”
江夕月打了一个哈欠,“才醒,竟不知睡了这么久,你为何也不叫我一声。”
桃云将房内的烛灯尽数点亮,原本昏暗的屋子变得亮堂了起来。
桃云柔柔道:“王妃这两日可是累坏了,奴婢看着您睡得香甜,便不忍打扰。”
不知为何,江夕月听桃云这话,倒越觉得她有些像秀菊嬷嬷的口气了。
她听得一阵恍惚,片刻她摆了摆脑袋,似不想再让平复好的情绪再有波动。
她看了看窗外,现在已经黑得彻底了,若是往常,赫连煜应该是已经来到她的院子。
今日倒是不见踪影,莫不是这么快,便对她已经没有兴趣?不再想与她同床共枕了?
心中想着,嘴里也问出了口,“王爷今日还没来?”
倒不是江夕月有多想见到赫连煜,只是着急想要问血魂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