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下人看不懂主子的事,也不敢一遍遍提醒,更不敢问。
被踢倒,他同样不敢有任何情绪,爬起来就立马跟在主子后面。
要问他疼不疼?唉,早就麻木了,感觉不到疼了。
谁让他命苦,摊上这么个主子呢!
等江震风风火火的赶到父亲的院子时,才发现大哥和二哥早就到了。
“母亲,父亲怎么样了?”
听着小儿子的大喊大叫,陈佩雯忍不住蹙眉道:
“震儿,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遇事还总是咋咋呼呼,成何体统?以后没事别总是出去和那些纨绔瞎跑,多在家和你大哥二哥学学,多看看书。”
“哦,孩儿就是太担心父亲了,父亲怎么样了?”
江震对于母亲的话,其实是不爱听的,他是为了扩展人脉,怎么就是瞎跑了?
何况和大哥二哥学什么啊,他们若是厉害,还至于到现在连个举子都中不了?
你就瞧吧,江家早晚还得靠他!他敢保证,只要自己进了军中,绝对能像祖辈一样建功立业,光耀门楣!
“你们父亲应该是劳累过度了,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们若是忙,就先回去吧,这里我看着就好。”
陈佩雯这么一说,江震立马站起来说道:
“那孩儿有事就先告退了,母亲若有事就差人过去叫我。”
匆匆而来的江震,又犹如一阵风似的又匆匆跑了。
老二江怀也站起来说道:
“若是母亲累了,就唤那些姨娘过来侍疾,这都是她们该做的,母亲别累着自己。那孩儿就先回去温书了,孩儿告退!”
三兄弟里,江怀心思最为深沉多变。但看似温文尔雅,做事有条不紊,向来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看着两个弟弟都走了,老大江安也犹豫着要不要离开?
按说这个江安是侯府的长子嫡孙,仗着自己又嫡又长的先天优势,是袭爵的不二人选。
但是,如今他马上二十二岁的年纪,侯爷江仲至今为止都没有为他请封世子的打算。
看着坐立不安的大儿子,陈佩雯不耐烦的说道:
“安儿也回去温书吧。”
“是,母亲!”
看着要走的江安,陈佩雯又忍不住说道:
“安儿……”
“母亲?”
“看书要往心里记,和你一起科举的那几家的公子,人家现在都已经翰林院任职了,最差的也去当了县令,你若是今年秋闱再不能中举……和人家的差距就越来越大了!”
陈佩雯没说的是,他若是再不中举,想袭爵的可能性也就越来越小了。
侯爷本来对这个长子期望是很高的,可是他却一点不争气,文不成,武不就。
这就让侯爷对他越来越失望,也让为他请封世子的事一拖再拖,犹豫不决。
她倒是不怕,反正有三个儿子呢,这个不行,肯定也是在她其他两个儿子里面挑一个。
侯爷不可能去挑选那些庶子,她也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她之所以倾向大儿子,也不过是因为数他最老实,最听话,最好拿捏。
这样的话,她才能更好的一直掌控着侯府,帮想帮的人啊!
但听母亲这样说自己,江安羞愧的红了脸……
“孩儿记下了!孩儿告退!”
三个嫡子走后,二房三房的夫妻也过来看了一眼。
得知没事后,就都走了。
后来,那些个庶子庶女也想过来要看望他们的父亲。
但陈佩雯都以“不得打扰侯爷休息”为由,将他们都拒在了门外。
他们无奈,只能对着门做告退礼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