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任何人都明白公司对他的意义,于是支开他,向整桌人道歉,吹了一瓶高度数的白酒。
在此之前,我滴酒不沾。
我的胃病,就是那之后开始的。
等何以桉在洗手间的隔间找到我时,我狼狈地捂着胃,正头痛得不停用脑袋撞墙。
他一瞬间泪流满面,几乎是跪着挪到我身边的。
“杳杳,我不要公司了,我只想你陪着我,只要你平安。”
。。。。。。
“所以杳杳,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照顾好你和小宝。”
“杳杳?”
思绪回笼,我怔了怔。
“杳杳在想什么,是不信我吗?”
一个我们都能听出来的玩笑话。
偏偏我点头了。
何以桉顿时表情一僵。
两秒过后,他叹了口气,把我揽到怀里。
语气似无奈似纵容:
“我发誓,杳杳,你是我的唯一”
我看他单手举过头顶发誓。
认真而虚假的嘴脸,就像是一堆腐肉爆炸了。
那些字眼变成腐臭的血液喷溅在我脸上,顺着我的脸颊往下坠。
我抹了一把脸,眼泪不知不觉夺眶而出。
“杳杳!”
何以桉瞬间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擦着我眼角的泪。
有好几次,纸巾都从他颤抖的指尖滑落。
“怎么了,感动了?”
“杳杳都多大了,怎么还像个小孩似的,你是我的妻子,我对你好,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陌生的铃声响起。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我,将亮度调低,再接通。
“嗯。。。。。。行,你去办吧。”
“我中午过去。”
相识十三年,相恋十年。
也许他都不知道,我有多了解他。
他在开心时,总有一只脚会微微踮起。
就像此刻这样。
挂断电话,他斟酌着开口,
“杳杳,我中午有个应酬——”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