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周正拒绝,伸手拿过台面上的手机,当场私下覆盖在上面的一层膜,往卡槽里装手机卡。
服务员搓搓手,狗腿般道:“要不要贴钢化膜?还有手机壳。打包一起有优惠,算你五十八,发发发。”
周正现在没功夫整这些,“不用。”按好卡槽,等待手机开机。
服务员还在孜孜不倦地推销,“老板买一份呗,很划算的,而且你这新手机不保护起来很容易碎的呀是不是?”
这手机根本没牌子,性能非常差,屏幕上开机等待转动了半天都没能进去,周正有点烦,面前服务员的念叨声像苍蝇,嗡嗡嗡的扰得人心烦意乱。
他一言不发的抬脚往外走去,迎面遇到两个中年女性正抬脚往手机店里走。
周正站在手机店门口,等待手机开机。
中年女性的嗓门很大,又尖,用大声量讨论着近期最大的八卦,“街里头那个女的死了你们知道吗?”
这大妈兴许是外地嫁过来的,口音没那么重,叫周正听懂了,“死”字一出,他点着手机背的手指顿住了。
另一位搭腔,“知道啊,她年纪不大吧?五十多?可惜了哦。”
“可惜什么呀,要我说罪有应得。”
“怎么说?”
“从前她在的时候就打扮的花枝招展,脸涂得像鬼一样白,穿个咧到大腿根的旗袍在街上扭来扭去,和有些人假的大老爷们不清不楚,要我说男人也是瞎,就爱这种sao货。”
“后面她去城里了,消停了不少,这次是抬回来的,你知道她……”
也许是实话,也许有夸大其词。周正听不下去了,抬腿走了,没有听到下面更难听的话。
周正走到一个小岔口拐了进去,背靠在墙上,手里的手机已经开机成功,画面卡顿的下载了一个微信,登陆上去。
最顶上一圈加载,停顿了有五六分钟才加载出消息,一条条红点往上跳,基本都是实时的工作消息。
点开置顶陆宝宝,一片空白。周正猜测消息应该被原本的手机接收了,所以现在看不到。
算了下时间,自己已经有三十多个小时没有出现,陆方池会多想吗?该找什么借口解释?
周正眉毛拧成一股,盯着陆宝宝的页面,抬手咬起了指甲。
在咬到食指上的倒刺,手机屏幕亮起来电显示,周正认出这串号码数字,是刘助的。
按下接听键,周正抬手将手机贴到耳边。
“祖宗你终于接电话了!”刘助舒了口气,又立马问,“你什么情况啊?怎么突然失联。”
“和他们发生了点冲突,手机摔了。”周正解释。
“啊,”刘助呐呐了一声,又问,“那要不要我过去一趟啊?”
“没事,你看好公司吧。我这里可能没那么快结束,你到我家帮我收拾两套衣服和洗漱用品寄过来吧。”当时事发突然,周正走的急,什么都没带。街上倒是有卖的,但质量堪忧,周正穿了一天浑身刺挠,身上起了小红疹子。
“行,我现在就去给你收拾,你把地址发给我,我寄特快。”刘助一口答应。
“嗯,公司这两天还好吧?”周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