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向寒先是看着前边这个人,又低头去看自己方才揽住对方腰侧的手,微微握紧,深吸口气又呼出来。
树影斑驳。
地上原本隔着几人的影子,其中一个完全被另一个拢在底下。
这条路走完岑帆就准备出学校。
他今天来这儿也没其他什么事,纯粹就是看老师。
要是上午在食堂没有碰到刑向寒,他可能还会去高导办公室再聊聊天。
现在却觉得如鲠在喉,只想赶紧离开。
“那岑老师,等我这边定好几点钟再跟你发微信。”柳老师说。
“行。”岑帆冲着她。
说完也没往人群里多看,先是道别了高导,又是边上几个老师,碰上个岔路口就往前边走了。
他今天是开车来的。
车停在学校南门的停车场,但经过上午这一折腾,他现在不远处是北门,要回停车场需要穿过整个学校。
这条路他以前读书的时候经常走,没觉得有多远。
但因为刚崴那一下,岑帆开车回到小区,还没走到楼栋底下,脚腕中间就像被开了个洞一样疼!
进电梯时手里还抱着几个一路顺回来的快递。
临到家门口时没忍住。
身体一歪,两手下意识往旁边墙上一撑,怀里抱着的几个中小件全部掉到地上。
其中有个特沉,在走廊中间发出砰的一声!
岑帆下意识回头。
对面门锁着,那个脾气古怪的老头没有要出来骂人的意思。
岑帆原地呆了会。
先把地上的快递拿回家,又从其中一个装有茶叶的盒子里拿出一包,放到对面门口的鞋架上,在上面贴了张贴纸。
[我这几天脚有点不方便,拿快递上来的时候要是吵到您了,提前说声不好意思。]
[我大概还有两周东西就都搬完了。]
贴完以后岑帆回了家。
照旧先去地上撸猫。
又把电脑打开,继续去画之前没做完的存稿。
从白天一直画到半下午。
屋外传来呼呼的风声。
岑帆现在画木雕稿都不会把手机放旁边,虽然以前也这样,但这回是直接关机了。
等画得差不多。
抻抻脖子,去床头找手机。
刚摁亮屏幕,发现里头有五个未接电话!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手机又响了,上面的一串号码让他有眉头微拧。
原本想直接挂掉。
思虑片刻还是接起来。
“在家么。”男人的声音顿时出现在对面。
原本平稳的语气有些急促。
岑帆在这边顿了瞬,还是回答说,“在。”
对面先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