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僵持不下之际,年轻气盛的永琪全然不顾一旁永璂的竭力阻拦。他言辞恳切地劝谏弘历,表示理应兵援助准噶尔。永琪振振有词道:“倘若多尔扎不幸遭到达瓦齐毒手,那柔嘉长公主失去夫君后该如何自处?难道要让她重蹈我大清刚刚入关之时的旧习吗?”这番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弘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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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闻罢,脸色骤变,怒不可遏。他瞪大双眼,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厉声呵斥道:“竖子无礼!竟敢在此胡言乱语!你年纪尚轻,见识浅薄,懂得什么军国大事!”说罢,便下令将永琪罚跪于养心殿外,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一时间,整个朝堂鸦雀无声,无人再敢轻言进谏。
永琪心中委屈,但他知道自己无法违背皇命。他静静地跪在殿外,思考着自己的言行是否得当。而在殿内,弘历也在思考着是否应该听从永琪的建议。
他明白永琪的出点是好的,但他也担心出兵会带来不可预料的后果。况且,退一万步来讲,柔嘉并非自己的亲妹子,难道值得自己用十万大军去助其平叛吗?如果牺牲一个公主就可以换来和平,那又何尝不可?
弘历将自己关在养心殿内,独留毓瑚姑姑在侧侍奉,并且将齐汝近日频频出入寿康宫一事于告知皇上。
弘历对齐汝起了疑心,他开始回忆起最近生的事情。齐汝是他的心腹太医,一直以来都备受信任,但他频繁出入寿康宫,这让弘历不禁心生疑虑。
弘历坐在宝座上批阅着今日呈上来的奏折,听着毓瑚姑姑的禀报,勃然大怒的将堆得小山高般的奏折大手一挥到地上去。“哼!齐汝是伺候朕的太医,总是跑去皇额娘的寝宫做什么?”
毓瑚姑姑站在躬身分析道:“皇上,当年舒妃明面上虽是经由皇后娘娘的手送给您的,但背后却是得了寿康宫太后的意思,而舒妃是停喝了齐太医开的坐胎药才有了身孕的。”说完,又弯着腰将散落在地的奏折慢条斯理的拾掇起来摆放好在书案上。
弘历眉头紧皱,手中继续用朱笔批阅着奏折,一副了然的神情反驳道:“你的意思朕明白,可皇后前些日子也跟朕闲谈过,舒妃对子嗣不抱什么希望,齐汝给她开的坐胎药不怎么喝了,而且按照舒妃对朕的感情,若是真知晓了此事,恐怕早已闹起来了。”
“但若此事是真,那齐汝为何还要频频出入寿康宫?”弘历自言自语道,“莫非他还有别的目的?”
毓瑚姑姑低声回复道:“恐怕齐太医有意两头示好?”
弘历听后,心中一惊,手中的朱笔险些掉落。弘历眼神犀利,“一仆不侍二主,若是朕和皇额娘之间因此生了嫌隙,他会帮谁?侍奉在朕身边这么久了都能有这样的心思,朕不敢赌!”说完,重重的将朱笔摔在铺着明黄色缎子的书案上,朱红色的墨汁瞬间在缎子上晕染开来。
随后,弘历立刻唤来进保,吩咐暗中监视齐汝的一举一动,同时派人调查齐汝与寿康宫的关系。
然而,就在弘历准备下达命令时,李玉匆匆来报,“皇上,外头天冷的如此厉害,奴才本想着给五阿哥披件披风,没成想,五阿哥不知为何膝盖疼的厉害,疼的五阿哥满地打滚起来,满头的冷汗啊皇上!”
弘历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站起身来,快步走向门口。他一边走一边焦急地问道:“怎么回事?快传太医去看看!”
李玉连忙应道:“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还让人去请了愉妃娘娘过来,只是这五阿哥突然之间就……”
弘历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想起最近永琪的表现,心中不禁有些担忧。“不行!让人把齐汝也一并叫过来!”
李玉连连应是,立马就让人赶去太医院。
当他们来到将永琪暂时安置在养心殿偏殿时,看到永琪正躺在床上,满脸痛苦之色,额头满是汗水。弘历心疼地走上前去,将永琪抱在怀中,轻声安慰道:“永琪,别怕,朕在这里。太医马上就来了,会没事的。”
永琪强忍着疼痛,眼中充满了泪水,说道:“皇阿玛,儿臣好痛……”
弘历心疼地抚摸着永琪的脸庞,安慰道:“别怕,永琪,有朕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太医们很快赶到,一番诊治后,他们面色凝重地向弘历禀报:“皇上,五阿哥所得的是附骨疽。”
弘历震惊不已,“附骨疽?怎么会得此绝症?”他目光犀利地看向众太医。
太医们惶恐地跪地,“回皇上,这附骨疽多半是由于寒气入骨,加上五阿哥平日里过于劳累,导致免疫力下降所致。”
弘历眉头紧锁,想起今日永琪因为出言劝谏自己大怒下令罚跪感到后悔不已,无奈道:“无论如何,你们必须想尽办法治好永琪!”
此时,齐汝也匆匆赶来。他查看了永琪的病情后,心中暗惊。他知道此病难治,但也算不上绝症,若是自己连附骨疽都治不好,怕是太医院院正的位置不保,弄不好,也要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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