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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父楚母并没有要去劝架的意思,反而还将宁月拉过来,保护着她不受伤。
“月月,疼吗?”
楚母眼里尽是心疼,轻柔地为宁月打圈按摩抹药。
“妈,我没事,只是这么晚了,还闹这一出打扰你们休息了。”
宁月愧疚地开口。
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他们一整夜没睡,都在这里吵了。
“傻孩子,没事的,要怪也该怪薄司屿,又不是你的错,就让他们继续打下去吧。”
楚母温柔地笑了笑。
另一边的薄司屿和楚北澜都拳拳到肉,双眼都打得猩红了,两人身上都添了不少伤。
楚北澜并不如外表看上去那么弱,他只是长相继承了父母的温润,但实际上他从小在部队里摸爬滚打长大。
两人不知道缠斗了多久,几乎不分伯仲。
也不知道是谁先停下来的,等宁月三人去看的事情,两人都停了手。
薄司屿靠在墙角,嘴角还溢出血丝,身上青青紫紫伤口无数。
他狼狈地喘息着,胸膛起起伏伏,发丝还滴下几滴晶莹的汗珠,身上的衬衫都湿透了。
楚北澜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身上伤痕密布。
“月月,我好疼啊,你帮我上药好不好?”
但他却故作柔弱无力地靠在宁月怀里,仿佛虚弱到了极点。
他不是薄司屿,他会适当地示弱。
眼见宁月的所有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走,角落里的薄司屿脸色黑成了锅底,攥紧了双拳还想冲上去分个胜负。
宁月满眼心疼地为楚北澜抹药,还下意识轻轻吹了吹。
纤细的手指沾满药水,在他身上每个伤口都细细涂满着。
这一幕落入薄司屿眼里,却让他嫉妒得要发疯。
从前她只会这样帮他上药,更不会多触碰其他男人的身体。
但现在,她已经不属于他了……
“咳咳……月月,可以帮我上药吗?”
他有气无力地说着,宁月却完全没有听到。
不过就算她听到了,她也不会在意。
以薄司屿的身份,只要他想,就有无数人争着给他上药,并不缺她一个。
不光如此,楚父楚母还来逐客:
“怎么样?薄司屿,你看见了吗?月月已经放下你了,你难道还要继续纠缠吗?当初可是你亲手将她推开的,现在还有什么资格来争?”
闻言,薄司屿脸色灰败,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眼底满是落寞。
他还是离开了,却没有带走那辆几乎报废了的车。
挫败和后悔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几乎将他整个人淹没。
一时间,他都有些怀疑自己这段时间里,都做了什么蠢事。
什么该死的世俗伦理和道德?
只要他不在意,只要他还姓司,就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闲言碎语。
至于可能会影响宁月的名声,她都那么大胆地对他表白了,他还有什么可胆怯的呢?
大不了就将每个说闲话的人都打压进谷底,来一个按死一个,来一双按死一双。
都怪他,胆小的那个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