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明明连叶冠芳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
但转念一想,她心下明了。
八成是叶冠芳给自己使绊子了。
赵曼玉看着李松年眉眼含怒的模样,顿觉讽刺。
昨天才说不让自己受委屈的男人,今天就帮别的女人来‘兴师问罪’。
赵曼玉捻着书页:“我根本就没碰过她,倒是你,老毛病又犯了,听到别人一面之词,就迫不及待的来给我扣帽子。”
冷水似的话一下浇灭了李松年才起的怒火。
想起叶冠芳顶着巴掌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再看赵曼玉一脸冷然。
他的心开始摇摆。
沉默了会儿,李松年眼里多了分失望:“曼玉,你以前明明是个温柔和蔼的人。”
闻言,赵曼玉的心狠狠一揪。
她‘噌’地站起身,两眼通红。
“什么叫温柔和蔼?是任凭受什么欺负都要说句‘对不起’,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顺从,还是看着丈夫心有所属依旧能若无其事的过日子?”
“你口口声声说不会再让我受委屈,说要和我好好过日子,可你从没真正站在我的角度为我考虑过。”
“李松年,我不欠你的!”
像是从深处迸发出来的控诉,赵曼玉紧咬着唇,竭力压着泪水。
这是她两辈子来,第一次这样强烈的情感外露。
李松年僵住了。
只觉赵曼玉的每句话都像巴掌一样打在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
可让他更为心窒的是她眼中那深不见底的绝望。
李松年不知怎么的慌了神,他握住赵曼玉颤抖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赵曼玉直接甩开,却碰倒了桌上的书。
书掉在地上,一张车票掉了下来。
她心一提,忙去捡,可被李松年先一步捡了起来。
紧接着,他沉哑的声音响起。
“你要去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