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刚洗过头发的缘故,她那海藻般漂亮的长发还有些潮湿,不过也更显乌亮柔顺。
见到陶意彤,姜梓昙墨玉般的眼瞳里闪过一丝意外,“这么早。”
陶意彤随意的抓了抓头发,“这话怎么看都是我说更合适吧。”
末了又回答姜梓昙刚才的问题,“醒了就睡不着了。”
姜梓昙下意识地推了推秀挺鼻梁上的眼镜,确定没有忘记带,略微浮动波澜的心重新踏实起来,“既然起来就不要睡了,我去做早饭。”
她知道陶意彤有赖床的习惯,平时醒了也不早起,起了也能躺回去。
陶意彤绕过她本来也是想去洗漱,闻言步伐顿了顿,“别做了,难得我起这么早,我们出去吃。”
姜梓昙薄唇微微一勾,“你也知道难得。”
陶意彤被她笑得晃了下神,闻着洗发水淡淡的香味思绪又飘了飘。
陶陶是她常用也习惯的味道,偏偏姜梓昙用上她就觉得格外不同,尤其是伴着窗外的微风吹进来,就仿佛还夹杂晨间草木的清新与微凉,莫名的勾人。
也让她生出一种伸手去碰碰那漂亮长发的欲望,她强装无事的咳了一声,“总之,也是不太好意思让你这么劳累嘛。”
姜梓昙回想过去的这些天,可没看出她有半点不好意思,相反她坦然的很。
视线在她身上一荡,正想说什么就触目一片雪白,立刻将目光挪开。
虽然这件白色的棉布吊带睡裙,穿在陶意彤身上也很美,又纯又欲。
但她总觉得这条裙子过于松散。
那凝脂般优美的颈肩线条不经意间就会闯入她的视野,在她放空大脑的时候不请自来的占据她的思绪。
陶意彤见姜梓昙目光移开,忍不住弯起唇角,其实她也不是第一次注意到姜梓昙这种掩藏的很好的不自在,几乎在害羞的躲闪。
有些可爱。
她的坏心眼又有点压不住,“都是女孩子,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她故意在姜梓昙面前转了个圈,笑着贴近她的肩侧,“再说救我的那个晚上不就什么都看到了吗?这要是放在古代,你高低得对我负责。”
姜梓昙也觉得痒。
陶意彤的头发与她不一样,是那种标准的黑长直,只是落在肩头时一样软到令她感到发痒,痒到心烦意乱。
可面对这种调笑,她心里反而泛起一种不愿服输的争胜感,十分幼稚又无法克制。
她便侧头抬眸,只盯着陶意彤的脸,“是吗?”
陶意彤与姜梓昙隔着那冰冷透陶的镜片对视片刻,真实与虚假但都同样美丽的容颜在她脑中来回交换,一种不陶来由的淡淡失落忽然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