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听说平阳郡主来了,一个头两个大,今天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两个祖宗都往大理寺跑?
平阳郡主开门见山,“永安侯,你不是说姜氏谋害亲夫吗?大理寺寺卿谈大人在此,该告就告吧!”
谈大人愣了一下,“世子被害一案,刑部不是结案了吗?是又有新线索?”
姜时愿上前,欠身悲切道:“求谈大人主持公道,还我一个清白。
我自嫁入侯府,兢兢业业侍奉世子和公婆,未曾有半点行差踏错。
我还没走出世子惨死的打击之中,侯府便逼我过继,我不答应就杀了我的陪嫁丫鬟。
更过分的是,为了吃绝户,还毒杀我,我侥幸逃脱,他们又扯着梁王的名义逼迫我嫁人。
我想为世子守寡,他们却污蔑我与人私通,桩桩件件,都是要逼死我吃绝户啊。”
“梁王名义是什么意思?”解云舟冷凝的注视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姜时愿擦了擦脸上的泪,“他们说梁王要续弦,愿意等我一年再娶我。
我不过商户女,哪里能入梁王的眼?分明是侯府为了逼迫我嫁人,冒用梁王名义。”
“可有此事?”解云舟厉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梁王名号做这等卑鄙之事?”
永安侯倒打一耙,“国公明察,都是姜氏的胡说八道,小侯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如此行事啊。”
“这是杨氏族长拿出的玉佩,说是梁王府的信物。”姜时愿突然拿出一枚用白绢包着的玉佩。
族长看到玉佩,血色尽褪,本能往身上摸去。
他明明放得好好的,怎么到了姜时愿手上?
“姜氏你疯了吗?随便拿一个玉佩出来就敢说是梁王府的,还攀咬侯府,你简直不知死活!”永安侯反咬姜时愿一口。
平阳郡主看向姜时愿的眼神变得十分凌厉。
解云舟伸手想夺玉佩,却被姜时愿躲开。
姜时愿道:“听说官府查案,有比对指纹的法子。三叔公将玉佩交给我后,我一直不敢用手拿。
现在只要大理寺比对出上面的指纹就知道,这玉佩到底是我自己的,还是三叔公给我的!”
谈大人眉头紧皱,怎么又扯上梁王府了?
解云舟捂嘴又咳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开口,“这玉佩确实出自梁王府,却并非梁王所有,而是世子陆宣的。
方才我刚好也跟谈大人说了梁王府失窃一事,看看是否跟汗血宝马被下毒有关。
没想到,梁王府丢失的物件却出现在永安侯府!
谈大人,还不让人比对一下玉佩上的指痕?”
谈大人一下明白解云舟的意思,“来人,叫夏长林过来。”
解云舟和陆宣关系极好,永安侯府的腌臜事已经传遍京城,解云舟肯定是要维护梁王府的。
谈大人也愿意卖这个面子。
族长遍体生寒,止不住发抖。
解云舟和平阳郡主都没错过他的反应。
永安侯府心惊胆战,拼命给姜时愿递眼色,让姜时愿别继续闹下去。
姜时愿熟视无睹。
在侯府的时候不是挺嚣张的吗?
现在怕了啊!
可惜晚了。
夏长林很快过来。
姜时愿这才将玉佩递过去。
“玉佩是三叔公拿出来的。”姜时愿指了指族长。
族长浑身一颤。
在夏长林收集指纹时,侯府众人死死握住拳头,不肯配合夏长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