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欢脸埋在被子里,闷声应了。
待皇帝急匆匆带着太医走进东稍间时,宁欢已经抱着肚子缩成一团,额上满是冷汗了。
皇帝霎时就急了,忙过去抱住她:“宁儿,宁儿?”
宁欢疼极了,她下意识抓着皇帝的衣襟轻声呜咽:“疼……”
皇帝心疼极了,一边安抚她,一边急声叫了太医上前:“还不快过来给姑娘看看!”
太医孙檀礼是皇帝的心腹,见到这不该出现在养心殿的女子,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直到听见皇帝的话才上前来。
孙太医细细为宁欢把脉,越把越是眉头紧锁,过了好一阵等得皇帝都不耐烦了,才开口问道:“姑娘此前可是受过严重的伤或是严重的寒凉?”
玉棠忙上前回道:“太医说得是,姑娘前年冬天曾从假山上摔入冰封的池塘,磕到了脑袋,养了许久。”
皇帝听见玉棠说她曾摔入池塘,心便是一颤,更搂紧了她。
孙太医心里有谱,却还是继续问道:“此前可还有过?”
玉棠想了想,看了一眼正被皇上抱着的小姐,又低头回道:“小姐八岁那年也落过水,在初春。”
她抬头看见皇帝阴沉的面色,忙道:“没了没了,就这两次。”
皇帝真是又心疼又气:“就这么贪玩吗,还好了伤疤忘了疼!”
宁欢松开他的衣襟,心里反驳,这是那小姑娘做的,又不是她。
孙太医蹙眉好一会儿,又给宁欢把了把脉。
“这便是了,姑娘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寒邪侵体……”
他偷瞄了皇帝一眼,继续道:“导致……导致寒凝之症,故而会疼痛难耐。微臣为姑娘开几幅方子,姑娘好生调养着便也没事了。”
皇帝挥了挥手:“快去吧。”
待屋内的人都散了,他才轻轻撩起宁欢额前的碎发,轻抚她的额头:“可还疼?”
宁欢想笑却不大笑得出来,她只道:“早就不疼了。”
皇帝看她难受,心疼得厉害,将手放在她的小腹处替她捂着。
他的手暖洋洋的,宁欢疼得身心俱疲便没拒绝,在他的温柔而耐心的安抚中渐渐睡去。
皇帝见她睡熟了,准备出去。
他蓦地瞥见她的梳妆台上似乎有两个香囊,纹样与她以往带的都不大一样。
皇帝回头看了看宁欢,见她仍在安睡,便悄声走过去拿起那两个香囊。
他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倒是没什么不对的。
不过还是顺便拿去给孙檀礼看看吧,他随手将两个香囊塞入袖中走了出去。
前殿檐下,孙太医正恭敬地等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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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
皇帝负手道:“说吧,姑娘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