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算成?人类的年纪呢?”温许时刚说完,手里的衣服就被人拽了回去。
“哥哥你是不是在想自?己是跟一个未成?年玩了两?天。”
我不够他可爱吗
闻言,温许时没由来的长舒一口气。
但这口气还没舒完,他又听见森晚整郁迟说?:“哥哥也没比我大多少岁,但哥哥的胆子就跟小白鱼一样。”
温许时不承认。
“我跟你们鱼不一样。”
郁迟纠正他:“可我现在长腿了呢。”
说?起腿,温许时才想起来这条鱼根本没穿鞋,画室就算了,室外的路没铺地毯,尤其是现在这段,当初他是设计的时候,为?了美观特地铺了石。
一条刚化?腿的人鱼,路都还走不顺畅,况且脚底下还是这种凹凸不平的石子。
温许时看着都难受,这条鱼居然还一声不吭走了这么久。
“那你脚会痛吗?”
郁迟撇开头,话里带着傲气:“不痛。”
简单的两个字愣是让温许时听出别样的意?味,按照往常的鱼,他会委屈地抱着他,撒娇一般说?‘哥哥我的腿好像有点痛呢’。
人总是对一些已有的东西习以为?常,可一旦触手可得的东西逐渐脱离自己的掌控,人就会开始怀念,甚至会做一些以前根本不会做的东西把它留在身边。
温许时也不例外。
他似乎已经习惯郁迟见他就喊他哥哥,习惯郁迟粘他,抱着他掉眼?泪,这些行为?习惯潜移默化?地拉低了他的底线。
让他会下意?识地认为?这就是正常的。
“我背你。”温许时把伞往后扔,顺势在郁迟面前弯下腰,右手拍肩。
身后的佣人手忙脚乱的去接他们小公爵扔掉的伞,脸上的震惊不必郁迟少。
真是活久见了,居然看见小公爵主动背人了。
郁迟堵在心口的气因为?温许时的动作荡然无存,他抬手把温许时拉起来,整个人靠在温许时身上,轻声道:“其实还是有一点痛的,地上的石头长了牙,会咬我。”
温许时失笑,果然他还是习惯这个样子的鱼。
会撒娇的鱼多可爱。
“我都说?我背你啦你又不要。”温许时的心不安稳,没有准确答案之前,他总感觉那股罪恶感无处不在:“你真21啊。”
郁迟在温许时看不见的角度勾起嘴角,一开口笑意?就荡漾在了心头眉梢,“哥哥之前说?我重抱不动我,那背也是一样的,只背一会还不如我自己走呢,我的腿也没多痛,就半罐子珍珠这么痛。”
“哥哥都已经叫人把那个oga带回来了,他要是看见自己的未婚夫背一条鱼,还有说?有笑的,肯定?会生哥哥的气,我就不一样,我生气只生半个小时不到,哥哥都不用哄我,我自己就好了呢。”
郁迟把头埋进温许时的脖子,浅浅地嗅着他身上残留的梅子酒,“我忘记了,你不让我喊你哥哥,我知道的,你需要给?那个oga安全感,温许时你一直问我的年龄是不是对我有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