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按这个时间,林阔雪已经回家了,黄义阳才心存侥幸地走出更衣室。
刚一踏出门,一只手又把他推进了更衣室,他的领口被人揪起,呼吸不通,他的胸膛被气球蒙住一样,脸涨得通红。
“阔雪……阔……雪…不…雪儿姐……求你……啊!”
一股浓郁而充满威慑力的alpha信息素钻进他每个细胞,黄义阳猛的叫起来。
林阔雪稍稍松开他,黄义阳刚喘上一口气,又被林阔雪拖拉拽着提到旁边水龙头下。
黄义阳好歹是个体育生,力气不小,但在林阔雪充满压迫感的信息素下,只感到生理性反胃,精神状态恐惧,别说反抗,他只想尽快逃离这可怕的信息素压制。
黄义阳惊恐极了,他的头被她按在盥洗盆里,怎么也挣脱不开。
信息素注定了他是臣服者,哪怕他想拼尽全力,骨子里的恐惧也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
眼看着盆里的水越来越高,水哗啦啦地在耳边狂欢着。他怕林阔雪真的杀了他。
他终于知道求饶:“雪儿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林阔雪不说话,黄义阳哭喊出来:“求你了……雪儿姐!”
水冲下来聚满了盥洗盆,直到淹没他的鼻尖,眼睛,嘴巴,恐怖的窒息感使他的肺腑即将爆炸。
他的手狂挣着,却绝望地发现无法逃离后面这只手的掌控。
在他即将晕过去前,林阔雪稍稍松开牵制,黄义阳从水里冒出头来,像死鱼一样软在地上,抽动着喘着气,呼吸到珍贵的空气,几乎喜极而泣。
良久之后,他才睁开挂着迷蒙水珠的双眼,鼓着勇气抬起视线,眼前一双黑色玛丽皮鞋,修长的双腿,蓝色的a字运动裙。
她的身影挡住了窗外透进来的灯光,只有一双冷酷的冰蓝色眼睛冲击着他的心灵。
像两只冰蓝色的魔鬼一样让黄义阳心头大震,脸色如纸。
林阔雪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直到她走后,威慑力信息素还在更衣室内未散去。
此后大学期间,这惊魂一夜依然像鬼一样缠着黄义阳。
席先生得知了黄义阳被俱乐部暂时开除的事。
他还打电话问过席紫,确定这事是完全按照俱乐部的规矩办的。
席紫那边道:“没有任何徇私,没有任何个人恩怨,这件事甚至都不用经过我手,我也是听到你受伤的事才知道有这么个人,对了,你的伤不严重吧?”
“不,一点小问题。”
席紫道:“这件事情,我会解决的,该死的反了天了,是我们席家没落了吗?席家的席英少爷都有人敢动。”
席先生揉了揉眉心,觉得她又开始浮夸:“我真的没事,不要把事情闹大。”
“这可由不得你,这事关席家的面子,还有,那个林家的小老虎,稳定期还没到吗?”
“……我想大概在这一两个月。”
席紫听出他话中的一丝落寞,笑道:“哟,你不舍得也没用呀,林家的人注定不跟我们一条路,等她稳定期到了,马上就送走。”说到后面,她已含一丝警告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