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以为是最紧密的人,可疏远起来,就真的跟陌生人一样,谁也可以离开谁。谁也可以不认识谁!
不管怎么做都不对,不管怎么样都是错。
不管怎么样,席先生都不是她的!为什么她是alpha!为什么席先生也是alpha!
她越想越疯。
呛啷!手里的叉子掉在桌上,林阔雪按了按脑袋,完全忘了自己此刻是在餐桌边。
“雪儿,你怎么了?”坐在对面的席先生担忧道。
从刚刚她下楼吃早餐,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林阔雪低着头摇了摇,不说话。
他走上前,一手护住她后脑,一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
林阔雪的脸色实在很不好,目光低垂着毫无精神,唇色微发白,似乎比紊乱期的时候还要难受。
席先生心里一紧。对清江道:“打电话给医院说明情况,我们十分钟后就到。”
一旁的清江应了一声,去了车库开车。
“雪儿,起来,我们去医院。”他想把她扶起来。
然而林阔雪低垂着头颅,不起来,也不说话。
“雪儿?”席先生看着她,素来从容的目光此刻也难掩忧虑。
林阔雪双手环住他,头埋到他身前。
席先生想伸手安抚她,最后还是没有这么做:“我们去医院吧。”
“不用,我没事……”林阔雪不想他担心。
可她声音干涩,语调低哑,让席先生的心更揪紧了。
“席先生,你身上好香。”
席先生身体一僵:”什么?”
他确定他今天打过alpha信息素合成剂,不应该会让林阔雪闻到oga的信息素才对。
她仰起脸庞,鼻尖贴着他的身体,闻到了久违的荔枝酒的香气。
尽管这里面的信息素带着alpha的特质,是本该被她排斥的味道,却也带着不可比拟的感觉冲击着她的每一条神经,像恶魔一样要把她的所有思绪和感官蚕食殆尽。
她埋在他胸膛,听见席先生的心跳,闭上眼沉浸在这感官中。
在梦里,她可闻不到这真切的令人着迷的味道,在梦里,她也不能用双臂收紧这副身躯。
“雪儿?”
席先生的声音似乎在担忧,她也当是做对自己的回应。
“真的好香……”她的鼻尖缓缓往上攀移,隔着衣服擦过他的皮肤,又热又沉的呼吸尽数落在柔软的灰色布料上,染出一朵朵晕开的雾气,转瞬即逝。
席先生低垂着眸,呼吸有些瑟缩,抬起手,最后还是落在她头顶,安抚她。
清江在外面等了几分钟,走到窗外一看,见客厅里面,雪儿小姐坐在餐桌边抱着席先生。
犹豫了一下,没有进去打扰,连忙让开了。
“最近我忽略了你,是不是?”席先生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