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村里开始不停地死人,连完整的尸体都没留下,几乎都是一堆骨架,只能通过一旁的碎肉判断出是被不知名动物啃噬了。
村里没人见过这样诡异的死法,更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为此,村里还由许多猎户组成一队,不停地查找村里各处。
阿婆的父亲也在其中,
送走父亲,阿婆赶紧关上房门,转身对躲在被子的妹妹说道:“出来吧。”
妹妹才钻出被窝,白皙的手腕上有黑色的环状物,乍一看像黑色的镯子,实则是一条小黑蛇。
阿婆瞪了眼妹妹,叮嘱道:“你可小心藏着,不然被发现了有你好受的。”
随即满眼忧心地看向紧闭的房门,突然,妹妹冷不丁说道:“都是罪,逃不掉的。”
语气冷硬,根本不像是平时调皮的妹妹。
阿婆露出愕然之色,回头时见妹妹却还是平时的样子。
但就如同她所说的那样,小队还在巡逻,村里死的人却越来越多。
其中包括她们的父亲。
一觉醒来,父亲就已然成为躺在床上的累累白骨。
老村长将村里活着的人召集起来,商量如何安葬这些亡者。
如今人人都陷入在恐慌之中,活着尚且都是件没把握的事,哪儿有心思管死的人。
最后老村长以亡者为大力排众议,将这些白骨都以白布包裹,悬挂在树上,算作树葬。
阿婆和妹妹一夜之间就成了孤儿,但村里从来不缺孤儿,只有隔壁的木匠过来问阿婆是否愿意做自己的徒弟,总归是有口饭吃。
阿婆心动之余又想到尚且年幼的妹妹,还是没有应下。
一回家就见妹妹抬手抚弄着肩膀的黑蛇。
这段日子,黑蛇似乎越来越粗了,明明家里没有粮食喂它。
听见动静,妹妹也没有抬头。
阿婆突然有些害怕,她觉得妹妹好像有些变了,不再笑,不再哭闹,即便是父亲死了,她也没有多余的表情,似乎死的只是陌生人一般。
怀揣着这种恐惧,阿婆迷迷糊糊睡着了,半夜醒来就见妹妹不见踪影。
而门外传来微弱的说话声,她赤着脚走过去,透着门缝看见妹妹满眼温柔。
顺着妹妹的视线看去,就见黑蛇盘旋在一个人的胸膛之上,那人不算眼生,也是巡逻的村民之一。
黑蛇从他的胸膛开始啃食,血肉模糊,碎肉乱飞,只一眼,她就再也看不下去。
而妹妹丝毫不惧,甚至语气放柔:“慢点吃。”
阿婆感觉自己快疯了,要不是脚板传来的冷意,她都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她一步一步回到床上,裹紧被子连同头部,数着时间,她听到妹妹关门声,感觉到她爬上去。
熬着时间,终于熬到了天亮。
阿婆连鞋都顾不上穿,冲去木匠家,告诉他自己愿意做他的徒弟。
木匠很惊讶,还是给阿婆收拾了屋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