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苒对盔甲正是新奇的时候,光是上午就跑出去转悠了好几次。
“越看越眼熟,我好像在哪见过。”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让温苒一个冲动就将盔甲搬进了卧室。
夜空的笑容差点没绷住,整个搬运过程脸色都不太好看。
他一定也不想碰这盔甲,盔甲也不想被他碰。
夜空放下盔甲,借着视觉死角将焦黑的手心背到了身后。
“您确定要放在这吗?如果半夜醒来可能会误认为是个人。”他不死心的劝了一句。
温苒十分豁达,“没事,我多看几眼就习惯了。”
然后她就又看了盔甲一下午。
夜空是真的要绷不住了,为了不在温苒面前表现出异样,他第一次主动避开。
除了饭点的时候会在门外喊一声,其他时候他都没有主动跟温苒搭话。
温苒完全没有察觉他的小心思,更没想到自己的管家还会有耍小性子的时候。
夜空没忍住,试图用咳嗽声引起温苒的注意。
“生病了吗?要不你今天早点回去。”温苒筷子还在手上,听到便抬起头,“可能是昨天海风吹的,反正我这边也没什么事了,你今天就提早回去休息吧。”
温苒说的真诚,夜空却是连保持笑容都很难。
这算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吗。
温苒将管家难看的脸色理解为了身体不适,赶紧又催促了几句。
最后管家在极度不甘的心情下带着垃圾离开,温苒则是继续享用她的晚餐。
盖上大垃圾桶的盖子,夜空仰起头,远远地望着楼顶。
良久,他眯了眯眼,视线转向另一个方向。
俗话说得好,女人都是善变的。
温苒深以为然。
就像她一会想出门一会想宅在家,想做的事来回变,而现在她有个无比强烈的想法。
温苒发誓她忍了,只是没忍住。
用脸盆接了热水,找出一块全新的毛巾,温苒务必虔诚的用热水将毛巾打湿,然后一点点擦拭盔甲表面。
她为该从哪下手纠结了一会,随即决定从最顺手的位置下手。
最顺手的位置是胸甲。
明明是很普通的动作,温苒却控制不住脸上发烫。
就好像她在擦的不是盔甲,而是活生生的人。
温苒咬咬下唇,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里面是不是也要擦呢?
温苒试了试拆解盔甲,但它似乎用什么方法固定住了,扯起来纹丝不动。
不固定的话根本站不起来,她看了,里面没有架子,也就是说盔甲没有其他支撑。
拿不下来就擦不到里面,温苒试了试从缝隙间伸进去,意料中失败了。
擦完一遍,温苒换了盆水,开始擦第二遍。
第三遍、第四遍,擦到第五遍的时候温苒总算是停下了。
手指被泡得发皱,温苒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她这会对自己身体的上心程度远没有对盔甲来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