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鸣扶着滴星剑摇晃站起身,与半空之中魔魂对视。
“你的确很聪慧,可是这具躯壳已经被魔气腐蚀,你抢夺过去亦是无用。”
魔魂审视这个绝美男人,笑道:“没关系,躯壳腐烂,舍弃便是。”它拆穿男人谎言,说:“神魂永生,永世纠缠亦不寂寞。”
杀意已经占据雍鸣思绪,他不动声色。
“而我乐意尝试,雍鸣。等我刨出不死心试试,看看是否真如魔神所说非要十八岁归还才可?”放完狠话,不待雍鸣回答,便直接退出结界。
无论消失还是重现,结界外众人均无感觉。姜乘南和圆善对视一眼皆松一口气。
哪知女郎刚现身却头晕目眩,身体一歪,险些摔倒。圆善眼明手快急忙扶住女郎身体,抱得满怀冰冷。
纷杂喧闹声响震天炸开在耳畔令它目眩头晕,硫磺刺鼻恶臭盈满胸腔刺激它干呕不止。
端阳正午,旭日当空。极阳之气灼烧,令它头晕脑胀。
它眼前发黑,暗道:这辛苦夺来躯壳,不会尚未使用,便要归还吧?
“娘子!”圆善将人整个抱住,焦急问:“您怎么了?”
姜家母子三人听到动静亦转过头来,一见女郎脸色煞白,盗汗不止,忧心忡忡。
“这莫不是中暍了?”姜李氏一边擦着她冷汗一边吩咐姜乘南:“你,快背着时祺,咱们去看大夫。”
姜乘南最后看一眼雍鸣空荡荡位置,决定还是先去带表妹去看大夫。
方时祺病秧子形象深入人心,各家夫人一开始也在暗中打量,看着与过去似乎并无不同,这娇弱身体也撑了那么多年,说不定真可以一直熬下去。
梅山城想跟方家攀亲之人不在少数,但忧心她身体均不敢上门。李家先例在前,谁也不敢去触方伯辉霉头。
“哎,这身娇肉贵的,真是。”一个夫人叹息道。
“可惜啊,这方家就要绝嗣喽。”另一个同情说。
“娶回去能干什么,当财神供着么?”嫁妆多些,早死其实是好事。
“就是,又不好生养,也不能打理庶务。”听说过目不忘,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
“她这要拖到什么时候,也没听说要招赘啊。”奔着家财去的郎君还真不少呢,但也不看看方伯辉那毒辣老眼,可一点也不昏花。
“不知道呢。”方家家仆嘴可不是一般严呢。
“来人,”隔壁看台一位绑着纱布郎君含混不清说吩咐仆从:“去把那群长舌妇给我推到河里去。”
“大郎?”仆从苦着脸劝道:“您就不要再惹事了。”
李御杰被方时祺踩伤之处还在恢复,那群流氓被他恐吓自然不敢胡说,因此并未传出对她闺誉有损之事。
在他大步流星走过去之时,又听人说:“姜家儿子不也在蹉跎岁月么,估计是想高攀方家吧。”
“妹妹当年高嫁就落个横死结局,还敢做梦,怕是没命享福喽,啊……”
“扑通”几声落水声伴随着夫人们惊慌叫声,差点打断第三轮龙舟赛,险些没撞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