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坏结果,方时祺并不想要这样。那样她就无法继续陪伴祖父,这与她初衷背道而驰。
“你既然……爱着雍鸣,”方时祺感受到魔魂偏执独占欲,这或许就是所谓男女之间那种爱意吧。“所以你愿意放弃争夺不死心。”
它在悲痛,为雍鸣痛苦,可它嘴硬并不承认。
“闭嘴!”魔魂被戳中心事,呵斥。
二人马上就可定亲,商议结亲之事。若是雍鸣愿意,舍弃躯壳又如何,本来它就是残魂,能得到完整神魂永生,也是能与他长相厮守。
如若他不愿,非要驱除它,那它自然不会心软。
事已至此,雍鸣能有何解决办法。身体颓败速度可比它预测还要快些。
“你根本不懂何为爱,只是打着爱意幌子行强占之事。”方时祺拆穿。
如果那人自愿它何必施展强硬手段,魔魂羞恼。
“时祺,他庇护你是受职责所累。本来他目的是复活妖神,你占尽便宜,不要再说风凉话。”
方时祺宁可不要这种便宜。并且这可不是占便宜,她明确说:“不死心本该属于妖神。”
“她自愿献祭!”魔魂重复事实,说:“在雍鸣已有心上人情况下强贴上去。”
哼!这样看来妖神时祺和现今魔魂都是在逼迫雍鸣,均不是什么好货色。
前尘往事,她全不知,与她无关。她只是大煦朝一个濒死病秧子,只是想活命而已,没有招惹他们任何一人!为何不能无视她存在!
过垂花门,进入正厅。
圆善昨晚顺带搭救姜家三人,夫妇二人在空旷之地醒来,自然先送方老爷子回府,又请大夫观看,折腾半宿,最后被管家强行留宿。
他们习惯早起,这会儿正在前厅一边陪方伯辉喝茶聊天一边等着方时祺过来。
尽管管家再三保证女郎不仅平安无事,还把抢得绣球之人带回,没亲眼见到夫妻二人仍旧不放心。
几人不时朝门口张望,身着珊瑚色软烟罗娇小身影在众人期盼中走进客厅。
魔魂坦然接受大家打量,温软一笑抱歉说:“我来晚了。”
“没有。”姜李氏已经起身,走到它面前,牵住它小手说:“是我与你舅父习惯早起。”
“时祺,你昨晚自绣楼摔下……”姜时度也踱步过来,细细查看外甥女身体是否有异样。
“没有啊,”魔魂学着方时祺大方温和一笑,否认:“我哪有摔下去,舅舅你莫不是花眼。”
“是么?”细细观察,见它身体并无大碍,姜时度一时怀疑自己真眼花。
“大夫瞧过怎么说?”方伯辉这下也怀疑起自己老眼昏花。
可是乍看孙女一头栽下那惊险一幕,那种他心梗眩晕感觉依旧挥之不去,异常真切。
“我没有任何不适为何看大夫。”它安抚老人,说:“爷爷,你是因为担忧招赘之人品行不端,太过紧张,眼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