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并无结果。
谢蕴无果,仆人来报,老夫人在牢里不肯回来了。
谢蕴掀了掀眼皮,“给老夫人送去衣裳被子,供应吃食。”
仆人震惊:“您不去接老夫人回来吗?”
“老夫人愿意待,我等做晚辈的不好拂逆,随了她的心意。”
仆人只得回去传话。
午后,老夫人气冲冲地回来,谢蕴也已离开。
金镶玉吃了大亏,发誓要插清楚谢昭宁的身份,气呼呼查了一日,找到了一张记录。
她将记录摆在谢相面前:“十三年前,谢大公子大病,大夫人大怒,发卖了不少仆人,我问过,这些人都是大公子身边伺候的人。都卖了,怪得很。”
谢蕴扫了一遍,有些人还是有印象的,“可能找回来?”
“卖到外地去了,此地有牙婆,我去找一找牙婆,看看她们那里有没有记录,希望渺茫。”金镶玉落寞,天下之大,大海捞针,怎么去找人。
她又说道:“您发现没,滴水不漏,天衣无缝,查都不好查,这招太厉害了。”
“都已过去多年了,自然不好查,我倒有个办法。”谢蕴抬首,凝着金镶玉:“从秦家着手。”x
金镶玉查来查去,都是在谢家转悠,忽略了至关重要的秦家。
秦氏费尽心思想要帮衬秦家,秦家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金镶玉点点头,“行,我让人去秦家老人处问问,还是要去牙婆那里走一趟。”
谢蕴颔首,金镶玉马不停蹄地赶去牙婆处。
偌大江洲城,不止一个牙婆,金镶玉挨个走访,询问谢家的生意。
谢家人多,必然缺人,少不得来牙婆处买婢女仆人。
走到最后一家,对方拿出一本记录册子,上面都是谢家的买卖,她告诉金镶玉:“谢家是大户人家,隔两年就会挑人入府,但有些不中用的也会卖掉。我和谢家做了十几年的生意了。”
金镶玉接过册子,从第一页开始,就是十四年前,她好奇,“十四年前就找上你了?”
“我们做生意讲究诚信,习惯了就不会变动。”
金镶玉翻了翻,开头就卖了十余人,她指着这行记录:“这些人卖去哪里了?”
“外地,本地没人会收的,都会转手卖出去,外地人不知内情,好卖。”
“能找到他们吗?”
“找不到了,怎么会找得到呢,给了卖身契,就再无瓜葛了。”
金镶玉又翻了翻,悄悄地问:“谢家找你,有没有见不得人的事儿?”
“没有,我们这一行信用很好的。”对方翻了个白眼。
金镶玉塞了些钱,对方摆手不受,甚至直接赶人走了。
又是一场空忙。
金镶玉打马走了,她走后,屋子里走来一人,一袭天蓝色的锦袍,长发如墨,面容清冷。
“谢大公子,这人有些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