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是因为懒得理你,”莱拉把一碟点心推到他面前,“别卖关子,特伦斯,快说说发生了什么?”
“让我来告诉你们!”德拉科兴致勃勃地说道,“韦斯莱今天可是出了大丑,说不定还要被关禁闭呢。”
他在今年加入了斯莱特林魁地奇队,和哈利一样担任找球手,此刻脸上带着运动过后的潮红,语气欢快地讲述了刚刚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争夺训练场地的经过。
当他说到罗恩拿魔杖对着他念出恶咒却遭到反噬,一张嘴就会吐出鼻涕虫时,公共休息室里立刻爆发出一阵笑声。
弗林特补充道:“然后波特和格兰杰扶着他狼狈地逃走了,一路上还在不停地往下掉鼻涕虫呢!”
“他们真不懂事!”希格斯皱皱鼻子,俏皮地说,“难道就不知道一路上捡起那些鼻涕虫送到我们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吗?”
潘西:“然后顺便留下帮斯内普教授处理好这些鼻涕虫。”
满屋子的人再次笑弯了腰。
等人群四散而去,斯黛拉看了眼脸色不太好的莱拉,对潘西和达芙妮说道:“我有话要问德拉科。”
于是其他人识趣地离开了,只剩下斯黛拉、莱拉和德拉科三人。
“现在来详细地说一说吧,韦斯莱为什么试图用魔杖攻击你?”斯黛拉问出莱拉最关心的问题。
德拉科看了一眼莱拉,实话实说道:“因为我说格兰杰是‘泥巴种’。”
这个词语是对麻瓜出身的巫师的蔑称,意思是对方拥有肮脏的、劣等的血统。
莱拉刚想说什么,斯黛拉用眼神制止了她,继续问德拉科:“那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格兰杰?”
提起这个,德拉科仍然免不了生气:“她说我是靠花钱开后门才进入斯莱特林魁地奇队的!”
斯黛拉转向莱拉:“听到了吗?莱拉,你知道德拉科在飞行课上的表现如何。”
明明是靠自已的实力进入魁地奇队,却在第一次训练时被人当众污蔑开后门,这对天性骄傲的德拉科来说是怎样的侮辱?
莱拉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我明白了,赫敏也有错。”
“撇开出身不谈,赫敏·格兰杰的确是个聪明、勤奋且富有正义感的女孩,我同样欣赏她,可这不意味着她总是正确的。”斯黛拉说道,“不止这一件事,莱拉,你要再公正一些看待问题。”
然后她转向一脸得意的德拉科:“至于你,我希望以后不会再从你嘴里听到类似的话语,这很粗鲁,德拉科。”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几乎斯莱特林每个人都发现了德拉科的好心情——甚至比他亲眼看见罗恩·韦斯莱嘴巴里吐出鼻涕虫的时候还要开心。
“怎么回事,德拉科,”晚餐时潘西忍不住问道,“自从下午和斯黛拉单独谈话后,你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了。”
扎比尼和诺特闻言瞬间竖起了耳朵,都看向德拉科和斯黛拉。
德拉科清了清嗓子,有些得意地抬起下巴,郑重道:“今天是个非常重要、且值得庆祝的日子。”
斯莱特林长桌上的人都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只听德拉科继续说:“今天,在我和莱拉产生分歧的时候,斯黛拉选择了站在我这边——”
周围立刻发出一片嘘声,没人再关心他高兴什么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很平常,直到某一节魔药课后,斯内普教授拿着教材站在她的课桌旁边,声音依旧冷冰冰的:“跟我到办公室一趟。”
在小伙伴们担忧的注视下,斯黛拉跟着斯内普走出了教室,但她发现斯内普带着他七拐八绕地往高层走去。她可不认为斯内普会忘记自已的办公室在地窖,那么,他打算带自已去哪里呢?
斯黛拉很快就知道了答案,因为斯内普一直带她走到了校长办公室门口,念出了口令。
“邓布利多要见你。”
斯黛拉走进校长办公室,看到邓布利多背对他们站在窗前,正透过玻璃看向阴沉沉的天色。
他转过身,面容严峻而沉重:“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日记本不见了。”
怎么会?邓布利多没有毁掉它?
邓布利多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你还记得斯莱特林挂坠盒吗?”
“当然。”
“日记本和它一样,都是伏地魔的魂器,”邓布利多缓缓说道,“在毁掉斯莱特林挂坠盒之后,我就怀疑过伏地魔的魂器可能不止一个,直到你把日记本送来,我才确定他一定制作了更多个魂器,和斯莱特林挂坠盒不同,日记本封存着他一定时期的思想,我希望通过和他交谈进一步推测魂器的数量和可能藏匿的地点,所以没有立刻销毁它。”
他叹了口气:“我以为我可以妥善保管它,是我错了。”
“首先一个日记本不可能自已长腿飞走,”斯内普说,“有人从你的办公室拿走了它,而你对此毫无察觉。”
“是的,”邓布利多没有反驳,他看起来很自责,“是的,我没能保管好它。”
“有怀疑的人选吗?”斯黛拉问。
“我不确定,”邓布利多说,“知道我办公室口令的人不算少,级长们、每个学院的学生会主席,以及——所有教授们。”
斯内普扯了扯嘴角:“教授们?我希望你不是在怀疑我。”
“当然,西弗,我信任你。”邓布利多相当敷衍地安抚了自已的心腹,然后转向斯黛拉,“你现在是很危险的,斯黛拉,按照伏地魔睚眦必报的性格,如果他获得力量,要做的第一件事可能就是报复将它送给我的人——你不会知道他有多么厌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