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珒栖瞧虞黛映揉着肚子,在他身侧转来转去,哑然失笑,将自已的药先放下来。
先把郡主的药盛给她,却是没急着给她,先拿着扇子扇凉些。
不然瞧她这个心急的样子,是能一口灌下去的。
“殿下,您是不是也听到了什么声音?”
“嗯,是住持在大笑吧。”
宿珒栖早就听到了,打趣道:“必然是看到郡主吃撑了,住持在得意地嘲笑。”
她也听到了。
虞黛映揉着肚子,看向住持的屋子,都能看到趴在门上的影子,一瞧就是笑弯了腰。
笑呗,晚上有住持哭的时候。
虞黛映笑眯眯接过皇长孙殿下递过来的药,温度刚刚好,当即仰头一碗灌下去。
察觉好了一些,瞬间也不愿意动了,搬个凳子,就坐在院中赏会儿月。
却见自已的侍女走来,手上还抱着一个小盒子,说是甘相府的小姐送来的。
“哦?”
虞黛映还挺好奇,接过小盒子,打开一瞧,里面都是一张张纸,不,上面有字。
拿起来一瞧,方才知晓是诗,看着像是在夸赞她。
就听着落枝解释几句,不禁笑了笑:“为了住最好的屋子,吟诗比试?听着还挺好玩。”
以她为题,就更有趣了。
哎呀,错过了,她应该过去瞧瞧。
“郡主,还真是让人喜欢。”
宿珒栖瞧郡主没有避开他的意思,再一次放下药,拿起小盒子里面的诗,随便几首诗,都是赞扬之词。
见郡主看着这些诗笑逐颜开,忽然温声道:“郡主才和她们相识多久,这都追着郡主夸上了。”
“可臣女瞧着。”
虞黛映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些诗词,却是弯了弯眉梢,望向皇长孙殿下,笑盈盈道。
“这些诗词,还是没有殿下夸臣女那几句动听。”
“是么?”
宿珒栖听出郡主的话外之音,让侍卫取来笔墨,轻声笑着:“那,孤也作诗,夸赞夸赞郡主?”
她确实是这个意思。
虞黛映见皇长孙殿下还真执笔作诗,在夸赞她,眉眼都漾着笑意。
瞥了一眼纸上的字,还真是如同殿下的容颜,甚是隽美。
却也可见深厚的笔力,足以可见,殿下在才学上,不少下功夫。
也是,殿下若胸无点墨,怎么会在亲王世子中,独居权位?
她都觉得皇上每回在圣旨上胡扯的话,都是出自殿下之口呢。
不过殿下夸赞她的诗,可不是胡扯。
殿下似乎很会夸赞她。
虞黛映瞧皇长孙殿下作完一首诗,还打算接着作,就有这么多可以夸赞她的?
“自是。”
宿珒栖瞧郡主凑过来看,嘴角浅浅上扬,指着她手上的小盒子:“如郡主这般窈窕的小娘子,能夸赞的诗词,不装满一盒子。
孤都觉得,对不起郡主独一无二的才貌。”
哦?
虞黛映见皇长孙殿下还真是要作诗装满一盒子,不禁嘴角都翘了翘。
看着手上盒子的诗词,这些只有上面几份,是出自真心夸赞。
下面的那些,明显不是在夸她,不过是套了个夸赞人的诗词架子,用在谁身上都可以。
可皇长孙殿下作的这几首诗,她可是能真切感受到自已的模样,在殿下的笔墨间若隐若现。
殿下,果然最懂得如何夸她,怪让她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