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村长近日见了那谢书淮都绕着走。”
“这狐狸精运气怎么那么好,生意我们卖不过她,好事也处处找上她。”
几个妇人凑在一起,其中一个最壮实的妇人,人人喊她玲花嫂子。
是村中最爱嚼舌根的,她鄙夷道:“若是你长了她那么一张脸,说不定比她的运气还好。”
几个妇人明白过来,哈哈大笑起来。
这笑声越发刺耳。
林玉禾带着两个孩子还没走远,把几人的话一字不漏地听进耳朵。
运姐儿一听就知不是什么好话,气愤道:“姑姑,我们走,她们又在骂你狐狸精。”
林玉禾的步子顿时停了下来,笑道:“为何要走,就因她们说了我的坏话?”
运姐儿和尧哥儿齐齐点头。
林玉禾笑道:“那样更不能走了。”
“说坏话的是她们,该走的也是她们。”
运姐儿不满道:“姑姑,可她们说的是你呀。”
林玉禾把运姐儿冰冷的小手,捂到自已的手中,笑道:“无妨的,因为姑姑昨日还听到,玲花嫂子说了,文婶家的闺女和阿莲姐相公的坏话。”
“比我这难听多了。”
“她们都不在意,我有何好在意的。”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石阶上的几人听到清清楚楚。
玲花嫂子脸色一僵,旁边两位妇人愤然起身。
冲着那胖妇人当场翻脸,呸了一声,当即离去。
旁边的几位妇人,也嫌弃地相继走开。
片刻间,石阶上走的只剩下那玲花嫂子一人。
她神色难堪起身,一不小心竟然摔了一脸泥,逗得两个孩子哈哈大笑。
几人一走,宽阔的石阶处也空了下来,整个村口的暖阳都归她们三人了。
林玉禾早学会了,无视旁人的敌意和恶语。
前一世,她就是这样太在意别人的目光,与人攀比,不知道珍惜身边人。
才有了那样的悲剧。
“脸皮厚一些,我们得到的快乐才会多一些。记住了吗?”
“记住了。”
两个孩子虽不懂这层深意,却明白林玉禾是在教她们如何反击旁人。
家中的腊肉腌制几日,也该熏了。
谢书淮又告了半日的假。
把腊肉移到火笼的角落挂着。
崔氏则在火笼里放上柏树枝丫,这样熏出来的腊肉,不但有股特别的香味,还有助于腊肉保存。
看着挂满这个木杆的腊肉和猪骨头,崔氏恍然明白过来,自已儿子今年买这么多腊肉的原因。
她指了指木桩上的腊肉,“原来你是为了玉禾坐月子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