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痒痒地想去逮一只萤火虫。
丁佳从房梁上跳下来,小心翼翼地凑到旁边:“主子?”
自从上次踩断树枝,他就大气也不敢出,老实了好些个日子,说话的声音都打颤。
萧安礼没搭他。
丁佳吞咽了下:“主子有什么吩咐的吗,卑职等会,正好要经过麻奶奶胡同……”
萧安礼这才偏头,看了他一眼:“你倒是有心。”
丁佳讪讪地笑了两声,回来后,他真以为自己要死定了,结果陛下并没有提这件事,丁佳辗转反侧了好几夜,还是鼓着勇气冒头,决定为自家主子的幸福,努力一把。
看看,雪沛好些天都没出现了!
“经过就经过吧,”萧安礼淡淡的,“做你的活就好,别多事。”
丁佳“哦”了一声,眼珠子滴溜溜的。
这话的意思就是,无可无不可。
随他怎么去办。
那丁佳当然得给事做得漂亮些!
这天晚上落霞漫天,丁佳身着锦服腰配绣刀,大摇大摆地走街串巷,买了不少的吃食,经过麻奶奶胡同的时候,两只手都快拿不住了,好容易前面有个熟悉点的身影,连忙叫喊:“这位是……”
馄饨摊前的雪沛扭过脸:“哎?”
丁佳很惊喜的模样:“公子!”
说话间,那堆积的物什已经要往下掉了,雪沛连忙伸手,帮忙托了下,又接过两个布包:“你拿好多东西啊。”
“那可不,”丁佳笑呵呵的,丝毫没有上次的尴尬,“今天出来采买,不小心就买多了。”
他说着还费劲儿地掏出几个拨浪鼓:“来,拿去给王大哥家的孩子玩。”
雪沛也不推辞,笑着接了:“谢谢。”
但经过这么一番动静,丁佳又快拿不下了,嘴里哎哎地叫着,手忙脚乱的模样。
“丁大人,我帮你叫车吧,”雪沛再次接过了两件,手上也提的满满的,“不然没法儿走回去,你今天怎么是一个人出来的呀?”
“没办法呀,公众事务繁忙,”丁佳为难道,“要不这样,麻烦公子与我同行一段,帮着送去?”
他真挚地看着雪沛:“行吗?”
雪沛没犹豫,声音脆生生的:“当然呀。”
那拨浪鼓被送回去后,雪沛跟丁佳并肩往前走,这儿离皇宫不算远,街上行人稀少,提的东西虽然看着笨重,拎着倒也还好,丁佳一路上都在讲话,喋喋不休的,说过年期间有多忙,他跟陀螺似的打转,明天总算能歇歇。
雪沛有点插不上话,就笑着听。
不知不觉的,眼看就要到目的地,已经有侍卫过来接过手中的东西,丁佳才缓了口气,反应过来似的:“啊呀,怎么让你陪了我一路,这样吧,晚上请你吃酒怎么样,最近湖上的画舫新添了曲子……”
雪沛连忙摇头:“我不去了。”
丁佳笑得狡黠:“没事,那种地方陛下不会去的,他不知道。”
不提陛下还好,一说这两个字,雪沛就想起河边差点成功的那个吻,他脸颊发热,声音也小:“不是,我、我是真的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