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阎哪里见过这么可怜的元宵,心疼得不行,急得什么霸总形象都没有了按响了床头铃。
医生护土都被特别提醒过这间病房的病人非常重要,所以一听到铃声呼啦啦的来了好大一群人。
又是检查伤口,又是查看吊水情况,最后给元宵打了一针止疼针才了事。
“今天不要下床,不能吃任何东西,等明天排了气以后才能吃点流食哈。”
“病人的情绪对伤口恢复的速度有很大的影响,家属记得好好宽慰一下病人,多逗他开心,这样伤口也长得快一些,少受点罪。”
当病房里又只有元宵和江阎两个人时,男人再也不掩藏他的担心和害怕,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脸都小了一圈的小孩。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离开我,就这么短的时间把自已弄成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我得多么心疼。”
元宵闭着眼睛默默的感受着江阎的大手抚摸他的脸,他眷恋的偏头蹭了蹭,然后睁开眼睛无比柔软的说道。
“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怪我?你还是我老公吗?”
这般惹人疼的小汤圆,足以让江阎恨不得把命给他,他无比轻柔的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当然是你老公,这一辈是下一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是你老公。”
“是老公的错,一切都是老公的错,等宵宵好了教训我行吗?”
夫夫温馨时刻
只有经历过一次手术的人才知道手术后才是劫难的开始。
元宵手术后的第一天医生不允许他下床,上厕所也只能在床上解决,但因为有江阎在,元宵除了伤口痛,还十分的难为情,半天都尿不出来。
江阎看出了小孩的窘迫,轻轻的捏了捏他的鼻子说,“在自已老公面前也要这么害羞吗?”
也不知道江阎是怎么哄的,说了多少好话,到了后面元宵也接受了在床上解决上厕所问题。
第一天安全度过,可是到了第二天开始,医生就强烈要求选择要下床走动排气,为了避免伤口粘黏也需要下床走。
元宵本身不是一个脆弱的人,但是现在他身边有江阎啊。
这个男人疼他爱他宠他,把他放在心尖上宠溺着,只要他露出一分难受,江阎就恨不得这病在他的身上,这痛他来承受。
时间一长,再坚强的人也脆弱起来,所以元宵一下床就开始撒娇。
“老公,伤口好痛,我不想走了。”
江阎一个生来就被人伺候的男人,如今穿着休闲服提着引流管心甘情愿的伺候眼前二十岁的男孩。
元宵一撒娇他心都化成了一摊水,想不管不顾的馋着他回到床上,但智告诉他不行,医生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记在心里。
“不行,医生说了你要多走走把气排出去才行。”江阎看着元宵多走一步都困难,恨不得以身代之啊。
“我也想排气啊,但是我腹部上有伤口,我没法用力。”元宵可怜兮兮的扯着江阎的衣袖,“老公,让我休息一会儿嘛,求你了,我真的不想走了。”
小孩因为伤口太痛,疑似眼角还挂着泪珠,本来就不大的脸更是又小了几分,看起来柔弱无辜可怜得紧。
江阎本来就心疼他受罪,哪里还说的住出‘不行!不能休息’的话,“好好好,休息,我们休息一会儿再起来。”
元宵一听,眼角也不红了,眼泪也憋了回去,苍白的脸都红润了几分,“老公,你真好。”
江阎听着元宵欢快的声音,深深叹口气,真是个祖宗,得拿命哄着。
男人认命的伺候着元宵重新躺回了床上,小心的给他盖上了被子,又摸了摸他的头,没有任何问题以后才坐回了座位上。
一双大手从始至终都没有放开元宵的手,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盯着他,就害怕他一不小心就从自已眼皮子底下飞走了怎么办。
元宵靠在枕头上,他同样注视着江阎的脸,看着他满满爱意的眼神,伤口的疼痛都减轻了两分。
“江阎……”
他唤了一声男人的名字,惹来男人的一丝疑惑和浅浅的不开心。
“好了,以后没人在一直叫你老公,叫到你都听烦了的那天。”
江阎这才冰山融化,脸上挂着笑拉着元宵的手重重的亲了一口,“不会有那一天的,我保证。”
他打算一辈子就这么照顾小孩,怎么会烦呢?
江阎说完又亲了一口,然后想到了赵秘书的话他缓了缓情绪,声音跟哄小孩子差不多,“宵宵,你前天是不是去过我公司?”
元宵的脸上骤然划过了不自在的神色,眼睛也不敢跟江阎对视,低着眼眸‘嗯’了一声。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为什么又悄悄走了?”
热搜的事情江阎在元宵术后醒来的第一时间就解释了,他甚至把他发的消息也拿给元宵看了看,现在元宵清楚的知道江阎身边的人只有他。
“我……我也不知道。”
其实那天元宵也没有误会江阎。
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是那么的短暂,但元宵就是相信江阎不是普通的男人。
他有自已的骄傲,在没有解决上一段感情之前他不会去进行下一段感情。
这就是江阎啊,一个独一无二的男人,一个元宵喜欢的男人。
江阎看出小孩脸上的茫然和无措,还有他的示弱。
他又心疼了,脸上写满了自责,“别哭,一切都是我的错,那天我不应该跟你吵架的,是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作为你的老公,我失职了。”
江阎用手弄了弄元宵的刘海,然后整只手放在了他的脸上,“所以,宵宵,对不起,能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