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并不只有顾辞对此有所觉察,边屹柏和钟淇淇都跟着紧绷起神经,坐正了面向门口。
边屹柏缓步挪到了夜灯边,将钟淇淇护在身后。
见顾辞站起来往门口走去,边屹柏道:“这里的人对开门这件事很敏感,先别急着开门。”
顾辞自然没有这么鲁莽,毕竟除了他们三个之外,屋子里还有两位好心收留他们的屋主。
顾辞回头摆摆手示意他们安心:“你放心,我……”
话没说完,绢布移门外就印上了微弱的光亮。
腐臭和潮气再次袭来,很快,绢布上的光亮勾勒出一个小孩的影子。
“找到你了。”
“你,要来当我妈妈吗?”
某糕:其实我也经常有这种上一刻的事情下一刻就想不起来的情况……不知道这是不是……
边屹柏:我觉得那可以归为睡眠不足。
某糕:……
某糕:听我说谢谢你,边教授。
边屹柏:不客气。
“你,要来当我妈妈吗?”
门外的声音还在继续,门里的钟淇淇已经被吓得完全躲在了边屹柏的背后。
顾辞也是头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一时间竟然也有些心慌。
“边教授,”顾辞嘴角抽了抽,但她实属有些笑不出来,“你见过同时暗示三个人的……心理暗示吗?”
顾辞在那里苦中作乐,但边屹柏脸沉得吓人。
他眉头紧锁,语气严肃了一些:“顾辞,别站在那里。”
这种地方有什么神魔鬼怪都不算稀奇,任何无神论者到这里都只能被虚拟打败:“他们不开门肯定有不开门的道理。”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他之所以这么怕,还是因为顾辞主动站起来的举动。
刚才太过于大意,这时候边屹柏才清楚地意识到顾辞是有意靠近了门口。
即便语言行为都乖顺了,但顾辞仍然是那个乐意以身试险的赌徒。
就见顾辞目光重新落在移门倒影上,轻声问:“那你的妈妈呢?”
门外的声音顿了顿,再开口时带着些疑惑,又有些委屈:“妈妈?”
“……妈妈被困在里面了”
“她不陪介子玩了。”
这个小孩叫做介子。
顾辞又问:“那介子,你为什么要我当你妈妈?”
“介子找了好久……”介子小声啜泣,“你和妈妈身上的味道一样。”
“还有山上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