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太可爱,沈濯根本忍不住。
“瞧瞧,不信任老公了不是?”
听着像是藏了什么好东西,晏宁眼睛放光:“有什么?”
沈濯装模作样地探半个身子进越野车里翻了半天,最后一扭头,表情十分惋惜:“放在家里,忘带了。”
晏宁第一次用“你还能干啥”的目光看着沈濯。
沈濯两手一摊:“不然你跟我回家吧。”
晏宁默认不语,不想说话,只想静静。
她那仿佛凭空掉了十万块钱的表情实在太好玩了,沈濯看着看着就抿着唇笑起来,唇角上扬的弧度被晏宁瞥见,才反应过来:“你又诓我!”
沈濯说:“你好诓啊,次次都上当。”
太!过!分!了!
晏宁深吸一口气,不知该从何反驳,刚想有骨气一点,扭头就走,就被沈濯拦腰抱住,贴在她耳边哄:“上车上车。”
沈濯在她耳朵边一吹气她就腿软。在美色和美食面前,骨气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保温袋里整整齐齐码着几个小饭盒,香气扑鼻。
没想到还能吃上热乎乎的饭菜,晏宁惊喜地问:“你在家做的?”
沈濯说:“那早就凉透了。在县城借了家饭店的后厨。”
“做了什么?”晏宁刚想拆开,就被沈濯一手按住,拎着袋子放到后座上了。
“回去再吃。”
开玩笑,山路坑坑洼洼的,就差把人胃给颠出来了。
晏宁乖巧点头。
一回酒店,晏宁哼着歌把小饭盒一个个摆出来,凉拌豆苗、酱爆大虾、清蒸小刀鱼、奶黄包,还有一小碗熬的奶白的鱼汤,闻着就要鲜掉眉毛。
沈濯换上拖鞋,四处打量这间屋子,县城招待所的环境刷新了他对“酒店”两个字的认知,不过仔细看看,还是能从各种小细节里看出浓郁的生活气息。
床品是晏宁从家里带的小碎花四件套,书桌上厚厚的剧本看上去不知道被翻了多少遍了,贴着一沓荧光色标签,旁边摆着精油香薰,窗玻璃上还贴了彩色小花贴纸。
沈濯能通过这些小细节,想象到晏宁在这间屋子里忙忙碌碌走来走去的身影。他把人圈进怀里,深深地嗅着她头发上的香气。
洗发水也是从家里带的,是很熟悉的味道。这段时间沈濯一个人在家,总是恍惚忘记晏宁出来拍戏,有时候晚上睡觉前下意识喊一声她名字,在安静的空气里才会想起来——她不在家。
明明也没几天,真像古人说的,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可惜分部迁址,他要忙的事实在太多,抽不开身。沈濯只好在那孤寂的、冷冰冰的房子里自己住了小半个月,刚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完就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