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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程舒阳深深蹙起眉头：“裴心苒，你什么时候可以改改你这我行我素的毛病？”
听见声音，裴心苒缓缓抬起头。
她面色苍白如雪，嘴唇也干裂得不像话。
“舒阳，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赎罪’影响到我的生活了，而且如果你要‘赎罪，你不应该先把我的肾还给我吗？”
这一次，轮到程舒阳居高临下、高高在上。
“你说的对。”裴心苒摇摇晃晃站起来，双腿麻木酸软得不像话。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当着程舒阳的面，毫不犹豫地向自己的心口扎去！
电光火石之间，程舒阳看清了那把匕首。
是十年前，自己去西藏布达拉宫写生时带回来的一把藏刀。
那一年裴心苒二十岁生日。
程舒阳把这柄镶嵌着宝石的藏刀和一幅画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了她。
“谢谢你，舒阳，这是今年我最喜欢的生日礼物。”
程舒阳还记得当年裴心苒垂着眼望着自己，笑意浅浅的样子。
他以为，她早就把这把匕首扔了。
“噗呲！”
刀尖没进血肉的声音。
紧接着，温热的鲜血决堤般疯狂涌出。
裴心苒向后倒去时，只听见程舒阳焦急的声音。
“你疯了吗？裴心苒！”
意识迷蒙前，裴心苒感受到自己的心口被程舒阳温暖的掌心按住。
她也听见程舒阳的声嘶力竭。
“裴心苒，我告诉你，就算你现在死了，我也不原谅，这一辈子，下一辈子，永生永世，我都不原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