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我醒来,已经过去了三天。
这三天,我不动声色拿到了所有我想要的信息。
“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到底不算一无长进。”我低声呢喃。
侍从元安好奇询问:“公子,你在跟谁说话?”
我微笑着摇摇头,温声道:“元安,有些起风了,去帮我拿件大氅好吗?”
元安一呆,稚嫩脸蛋闪过一丝怔楞,随后飞快地跑走了。
我听见他嘴里还嘟囔着:“公子温润起来原来是这样的……”
我无奈失笑。
元安是个活泼的小少年,我许多事都是通过套他的话知晓。
我父亲温云海,江南最富庶之地扬州城中的首富。
我母亲沈凝眉,越朝五大望族之一的清河沈氏嫡长女。
而我,温浩谦,年十八,名冠扬州城的首富家纨绔嫡子,宠得无法无天。
我下面还有个十五岁的弟弟是当世大儒季清臣老先生的关门弟子,正在清源山学习。
有我前世创建商会之名,本朝并无什么商人最低贱的说法。
因此温浩谦这身份,在扬州可以说是一等一的贵公子。0
但想到我现在这个身体干的事,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脑海中只闪过四个大字——荒唐至极。
这身体的原主根本不是什么偶感风寒重病不醒,而是去逛青楼惹出来的祸。
越朝民风开放。
这温浩谦不仅去逛青楼,还一掷千金登上了那花魁的画舫。
不知谁将这消息透露给了温云海,他急火攻心去抓人,这温浩谦听闻自家老爹来了,竟慌不择路跳船,捞上来后便重病一场,人都几乎没了。
难怪那天温如海看我隐有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