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澜身边还带了不少的奴仆,那架势摆明了就是冲抓奸去的。
两方人马一同奔往后院,一路上于澜还兴风点火,不停的向楚卿绝道歉,责怪自己侄子胆大包天,似乎已然坐实了他与季辛夷通奸有染。
楚卿绝不置可否,眼未见,不成事实。
陵东头前带路,将一众人引致后院一间偏僻的厢房前,停下脚步说道:
“老爷,就是这里了。”
“去敲门!”季宏喝道。
“老爷,不可!”于澜在一旁赶紧阻拦,出主意说:“此时敲门怕是要给奸夫逃跑的时机,还是直接撞进去的好。”
这个主意不可谓不歹毒,就算季辛夷真作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此时也定是衣衫不整,众人这般贸然闯进去必然将她身子看完,更是坐实淫贱之名了。
季宏为难的看了一眼楚卿绝,见他不发一语便点头同意了。
接下来两名奴仆悄声上前,刚要准备撞房门,就听见房内传来季辛夷清悦鸣翠的声音。
“表哥,不是辛夷要责怪你,你如此行事实在有违学子之风,婉儿妹妹是父亲与夫人掌上明珠,秀丽端雅,又得太皇太后喜爱,他日定要好好择一位青年才俊才配得上,你虽一心钟情于她,可整日里懒惰不思进取,只一味靠着与夫人的姑侄关系赖在相府里,想着凭她上位谋取前程,这绝对是不可能的!就算你跪下来求我也没有用!”
听到这些话,于澜的脸色由红到白,由白到绿,变了好几道颜色。
怎么会这样!
此时季辛夷应该早已身中迷药与自己的远方侄子共赴云雨了,三年前季辛夷从宫中回来时,她为了显示自己主母风范,大度的将各家亲眷都请来同贺,以示相府门庭荣耀。
那时候侄子便已被羸弱娇媚的季辛夷迷住,还请自己为他做主,当时被自己斥了一顿,今日早间书信与他假借季辛夷之名邀他前来私会,本想再借他污了季辛夷的清誉,怎会……
于澜是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她错愕之时,楚卿绝已经迈步踏入了厢房之内,一进门便看见季辛夷端坐在厅内,两步外跪着一名书生。
“辛夷妹妹,我对婉儿是真心的,三年相思苦,还请妹妹为我美言。”
季辛夷刚要再骂,一抬眸就瞥见了楚卿绝,她赶紧站起身状若惊讶的问:
“夫君,你怎么来了?”
楚卿绝没有回答,而是看向身后跟着自己进来的季宏。
“父亲?您也来了?”季辛夷两道秀眉挑得高高的,将惊讶之意演绎得淋漓尽致。
“这……”季宏此时怎好开口,他是来捉奸的,只能转而问:
“这是怎么了,于鸣为何跪在这里?”
季辛夷在心内冷笑不已,开口答道:
“方才我在母亲房中,忽有丫鬟前来通报让我到后院库房来拿母亲以前留给我的嫁妆,没想到半途中遇到鬼鬼祟祟的于鸣表哥,我觉得可疑便当即将他拦下,一问才知他竟是要来与婉儿妹妹相会的,女儿自觉婉儿妹妹还未出嫁如此行事于理不合,又怕当众教训表哥失了夫人的面子,所以才将他带到这间厢房晓之以情,没想到你们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