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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亲手被他斩杀后，他总说会另寻更好的。

可更好的，不是最初的。

顾玉宁捱下眼中酸涩：“不用了。”

见她目光无波无澜，裴墨衍皱眉，掌心默默收力。

不想顾玉宁率先抽出手，迎着雪转身走了。

“人从爱欲生忧，从忧生怖，若宁于爱，何忧何怖。”

风将她的呢喃进他的耳中，掀起他心中的波澜。

望着顾玉宁的背影，裴墨衍只有种说不出的焦躁。

日渐暮。

顾玉宁唤来桂嬷嬷，将她的卖身契交给了她。

看着桂嬷嬷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只挥挥手让人下去了。

这间院子虽然住了七年，却异常简洁，除了佛经便是裴墨衍送她的东西。

除了珠宝玉簪留在原处没有动，顾玉宁只将陶瓷泥偶，和成亲时请人替两人画的画像一一烧掉。

用过晚膳，裴墨衍来了顾玉宁屋子。

扑面而来的空荡气息让他不由一窒。

顾玉宁不喜欢人伺候，所以院落清静，他是知道的。

但这一回，里头好像少了许多东西。

裴墨衍习惯性忽略心里那抹不安，上前坐在顾玉宁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