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妙还是没有听懂顾玉宁的话。
但她敏锐的察觉出了顾玉宁此刻很低落,所以善妙没有再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之后顾玉宁又恢复了平静的生活,裴墨衍也没再来打扰过她。
只是偶尔顾玉宁打开院子门能看到院外会放着劈好的柴火。
和山上没有的食物。
顾玉宁知道这些东西来自谁,但她没有推辞,又或者说她没有办法推辞。
山路难行,将这些东西运到山顶的尼姑庵并不容易。
忽视还是扔掉都不是她能做到的。
这也是裴墨衍这样做的原因。
初春。
天气回暖,山崖边那株蜿蜒的枯树冒了新芽。
偶尔也会有几个香客上来上香。
顾玉宁辞行了静道大师和善妙。
善妙年幼,又养在深山心思通透却单纯。
她几乎没有经历过分别,所以顾玉宁陡然提出要宁开时善妙红了眼眶,抱着顾玉宁不肯撒手。
“别走,我们三个不是待得很开心吗?为什么要宁开,我以后做早课一定不走神,不让你那么操心了。”
“别走好不好,你走了就只剩我和师父两个人了。”
顾玉宁抬手轻轻抹去善妙眼角的泪花轻声道。
“一直以来不都是你和师父两个人吗?善妙,人的一生总会有很多匆匆一眼的过客,但只要重要的人都还在身边便不值得你落泪。”
“别难过,分别或许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善妙听得一知半解,但还是在顾玉宁的安慰下渐渐收了哭腔。
静道大师年事已高,她拉着顾玉宁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