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傻乎乎的这个词,男人明显的挑了挑眉头,有些不可置信。
但他很快掩盖好了情绪,坐在棕红色的木桌前。
拿着筷子,咽了咽口水。
他夹起一截刀削面,送入口中。
骨汤和面的香气,带着艮啾的口感,送入饥肠辘辘的胃。
男人吃的优雅又飞快,不多时已经见了底。
“很好吃,谢谢你。”男人的嗓子好了许多,只是声线依旧是低沉着的。
望星河望着他的模样试探的问:“看你年岁不大,应该还在上大学吧?”冲锋衣,运动鞋,还有运动裤,几乎都是大学生标配。
如果工作了,这样穿的反而少了。
对面的男人又摇了摇头:“抱歉,我有些模糊。”
望星河叹了口气:“那叫什么,家住哪里,或者能记起其他有用的信息吗?”
男人想了一会,低垂着睫毛:“好像一直有人叫我景泽,但是姓什么我不记得了。”
“景泽?好名字。”望星河不再问。
在思考着,是一会报警比较合适,还是明早报警比较合适。
望星河端着空盘子和勺子,进了厨房清洗起来,洗完了又送入杀菌机中。
紫色的光均匀的照射。
“砰——”身后传来巨响。
望星河吓了一大跳,跑出去才发现刚才吃完饭的人直接晕倒在地了。
吓得他围裙都没摘,艰难的将人扛上自己的比亚迪,朝着医院飞奔。
“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病人失血过多还发着烧,怎么还让他洗澡呢?不要命了?”
大夫的语气不是很好。
望星河的脑子嗡嗡的,失血过多?发烧?
望星河太羞愧了,光顾着欣赏对方的黄金身材和帅气的脸蛋了,是真的一点没发现对方的不舒服。
唉……
景泽躺在输液室的临时床位输液,看着那张好看却烧红了的脸,望星河还是选择等他醒来再带他去警察局。
血浆和点滴都在打,一直折腾到了凌晨三点。
人才幽幽转醒。
望星河望着他,轻声问道:“景泽,还好吗?”
“我好像记起我的姓了,我姓陆,名叫陆景泽。你呢,你叫什么?”陆景泽沙哑低沉的嗓音,在安静的输液室响起。
陆景泽,更好听了。
望星河站起身,朝着他俯身。
陆景泽的睫毛轻颤,心如擂鼓。
却见干燥温暖的手心轻轻地覆在他的额头。
那双茶棕色的眼里明显松动些许:“终于退烧了。”
“我叫望星河,应该比你大好几岁,你叫我望哥,星河哥,都行,随你。”
干燥温暖的手离开,陆景泽的呼吸才微微顺畅:“星河哥,以后你喊我阿泽吧。”
望星河哑然失笑:“这么亲昵?你这孩子有点自来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