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这么多年,还没学会保护自己?白姚姚,我不会每次都在。”
他的声音很冷,比浸透我衣裳的冰雪还要冷。
回了梅苑。
夜忱将屋里的火炉点燃,再将窗户拉开一条缝。
随后,他看向床榻上还惊魂未定的我,语气低沉:“好好休息,以后不要太晚在外面晃悠。”
说完他就往外走去,临到门口又补充了一句。
“宫里少个太监宫女是常事,日后你不要再惹出这样的麻烦。”
这一夜,我睡得很不安稳。
梦里好像又回到了及笄那年的暴雨天,我蜷缩在屋檐下无家可归。
一身锦衣的少年夜忱撑着一把墨色的油纸伞朝我走来,为我挡住了风雨。
“别怕,以后有我。”
可梦醒之后,风雨变成了狂风大雪,敞开的窗户刮进来的寒风,带着蚀骨的寒意。
我知道,往后能为我挡风挡雨的人,只有我自己了。
起床整顿一番,我拿着墙角的木炭继续在门上画了一道竖线。
我继续收拾着行李,夜忱来了。
许是昨夜天黑他没留意,今日一进门他就发现了屋子里的异常。
“你房里怎么空荡荡的?”
我寻了个借口:“怕生灰,不常用的都收起来了。”
他点了点头没再多说,转而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