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却露出“我就说你们一定认识”的表情。
“抱歉,你说的我一点都不记得了。”李砚舟避开齐司楠的目光,说完转身就走。
安娜冲齐司楠稍一点头,感谢她刚才的出手相助,然后追着跟了上去。
齐司楠看着李砚舟的背影,眼神深邃,拿出手机拨通个号码。
“念姐,你一定不会相信,李砚舟没死——我刚才见到他了,他和一个外国女人在一起。”
许念压低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我知道。”
……
回酒店的路上,李砚舟一直魂不守舍。
他知道齐司楠没必要骗他,谁会在大街上突然拦住一个人,说他和另一个人曾经在一起五年?
可太突然了。
他试图在空白的记忆里寻找关于许念的点点滴滴,但这感觉就像是让一个律师去当模特走秀一样,不是他努力就能想起来的。
安娜看着他愁眉不解的神情,试图劝慰他几句:“你都已经结婚了,想来和许念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也不用太纠结。”
“谁还没几个前任呢。”
为了缓解他的心情,她继续说:“想当初我和我丈夫在一起之后,就不止一次遇见过我的前任,但这种事有什么要紧的?都过去了,人是要往前看的。”
李砚舟猛地停住脚步。
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一幅画面:纷纷扬扬的大雪,他站在某栋居民楼路边的路灯下,抱着一个女人,眼泪从脸颊滑落,他声音嘶哑的说——
“许念,我们都往前走,别回头。”
见他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安娜有些担忧地看向他:“怎么了,你想起来什么了?”
那副画面像烟一样在李砚舟面前散去。
他收回思绪,手指在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上摸了摸:“其实我不能保证我真的结婚了,因为……”
“没有结婚证。”